捡到一只吸血鬼

    初秋的天气有些凉。奥兰琪从酒吧出来，路灯昏暗，星子也不算亮。她混迹到深夜，没瞅见一个合眼缘的男人，终于决定荡回家去。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奥兰琪这么想着，心情愈发烦躁，不由加快了脚步。

    红色的小屋檐今天也没有亮灯。奥兰琪垂下眼皮去掏钥匙。

    下一秒，她被什么东西绊翻在地。

    “真该死！”奥兰琪愤愤爬起。膝盖火辣辣痛成一片，肯定是擦伤了。

    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一只手探出来，去扼她的脚腕。

    她吓了一跳，还未细看先踹出一脚。

    那人靠在门边，闷声歪倒下去，胸膛剧烈起伏，黑色碎发下隐约能窥见半张惨白的脸，牙齿尖利，眼睛却极亮，像条蓄势的蛇。

    奥兰琪的目光移向他垂落的手，掌心猩红，满是燎伤。

    她后退两步，耳中只剩自己的心跳——这是一只吸血鬼。

    阳光堪堪照在红色的小屋檐，门廊下空空的。

    穿碎花裙的邻家女主人在厨房进进出出，为小儿子准备早饭。屋后的阿婆开始打理自己的花园。小镇一如往日安详，没人知道昨夜弗雷特家门口发生的惨案。

    奥兰琪捅了个吸血鬼。

    此刻，昏死过去的吸血鬼已经被奥兰琪拽麻袋一样拖进了屋，很草率地搁在餐椅上。她细细打量。

    很奇怪，这只吸血鬼衣裳残破，沾着血迹，狼狈得有些可怜，没有混出一点同族的样子。扒开衣服来瞧，除了昨夜她扎进胸膛的半支铅笔，身上满是尚未愈合的伤痕，像是鞭子抽打留下的。

    不该是这样。

    奥兰琪把铅笔往里捅了捅，总感觉他的皮rou底下有个什么东西。吸血鬼昏得像个死人，她用笔尖寻摸着，从伤口里挖出来一枚戒指。

    那戒指有些重量，通体漆黑，满是繁复的哥特式花纹。奥兰琪觉得眼熟，顺手揣到自己口袋里。

    她解下颈上的银质十字架项链，将他的手在椅背上捆了个结实，找来一些乔治留下的圣水，用手指蘸了些，摸上他腰际。

    吸血鬼惨叫着醒来。

    奥兰琪摸了一把吸血鬼的脸——上帝作证——这真是一张漂亮的脸，随即抬脚蹬在他双腿之间。

    小皮靴踩住椅面。奥兰琪用下巴点点自己膝上的伤口：“这是你害的。”

    吸血鬼偏过头，拳头捏紧。他听到心脏挤压血管的声音。

    她有心逗他，恨不能把膝弯怼到他鼻子上：“你至少要给我道歉！”

    吸血鬼艰难地闭上眼，嘴唇开合。

    奥兰琪凑近去听，发现他嘶声在念：“嘉莉……”

    “她跟人跑啦！”奥兰琪嘻嘻一笑，“有事跟我说说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哟。”

    吸血鬼几乎躁动起来，颈侧的筋拉成一条线，尽力不去看这个火一样热烈的红发女孩。尽管她的膝头已经结成一层薄痂，血液的香甜气息还是透过皮肤钻进他的鼻腔里。异化的肠胃越绞越紧，他恍惚间想起来，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吸食血液了。

    他感到无尽的饥饿。那些饥饿似乎咬断了他的胃，爬满整个腹腔，攥紧他的喉咙，快要把他的头脑冲昏。

    好想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奥兰琪简直越凑越近。她伸出左手，指尖搭上他的的眉尾，那里有一处还未愈合的伤口。手指一路向下，抚过脸颊，擦过唇角，最终停在齿尖。

    心脏疯狂臌胀，吸血鬼的理智轰然崩塌。他猛然乍起，顾不得手腕的剧痛，野兽一般狠狠咬去。

    奥兰琪面色不改，反手堵去一枚艳红的血浆果。吸血鬼尖利的牙齿瞬间刺破果皮，腥甜的汁液爆满整个口腔，那滋味太美妙了，他伏在她的手心，弃犬一般连吞带舔。

    撕心裂肺的饥饿感淡去一丝，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好想吸个痛快。他本能地咬住她的指尖，用力吮吸起来。

    奥兰琪扇了他一耳光。

    他被打偏了脸，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餐桌上，摆了满满一盘恶毒的红色果实，勾的他心肝脾肺都烧起来。

    “你饿了对不对？”声音欢快，像唱歌一样。她拿起桌上的血浆果，用力一挤，鲜红的汁水顺着手腕缓缓淌下，隐没到袖子里。

    “乖，想办法让我开心——”吸血鬼喉头滚动，他看见她解开衣扣，用沾满果汁的手覆上自己的胸乳，“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阳光被窗帘隔绝在外。

    屋内很暗，吸血鬼被缚在椅子上，扣上了皮质的止咬器。奥兰琪衣襟大开，果浆结成糖衣把她的身体裹住，浸满味道。身上满是血浆果汁水的香气，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主动送上脆弱的颈项。

    他粗暴地挣动，胡乱舔吻她的身体，却只有舌头能够将将探出来。

    从颈窝开始。粗粝的舌面一寸一寸舔舐肌肤，那么尽心，那么用力。他知道哪里生着跳动的血管，只恨不能舌生倒钩，舔去那一层白嫩的皮，舔断那根细弱的喉管，活活吃下她的血rou。

    舌尖带来湿滑黏腻的触感。

    奥兰琪的身体随他的动作起伏。少女锁骨伶仃，浅浅地盈了些红色汁水，看上去艳丽又糜烂。他于是低下头去舔，冰凉的金属搭扣贴上她，激得她一颤。

    吸血鬼只顾埋头。奥兰琪将腰支高，好让他在她的胸口乱拱。她皮肤莹白，乳尖却泛着浅红，就是那浅浅的一点，刺得人本能地燥起来。理智早已摧毁，他说不清自己在渴望什么，只想将她的乳拢在手心，拧着艳红的两点反复舔吮，想的几乎要发疯。他听到那里面热烈的心跳，像是掌心中受了惊的雀。

    奥兰琪并不好受。她伏在他的身上主动挺胸，虎口卡住乳根，好将它捧得高些，再高些，以求把自己更完全的交出去。

    那可怜的尖是雀的喙，凑上来轻点他的唇吻，哄骗他来怜惜，趁机啄食他的心脏，把他啄得方寸大乱。

    那娇软的乳是雀的身，堆上他的脸，妄图淹没他的呼吸，把他溺进去，拉入欲望的极乐地狱。

    吸血鬼被欲念占满，他大口舔舐，舔尽果汁也不罢休，直到舌头僵酸，下颌长久的紧绷害他有点合不上嘴，但他不愿停下。舌头画出水痕，她的身体搅得乱七八糟，乳尖充血，是甜美的味道，是诱人犯罪的果实，是心口落下的重重一锤，这让他着迷。

    止咬器扣在后脑，双手也被锁紧，怎么也挣不开。乳尖递在嘴边，已经完全立起来了，探进止咬器的空隙，擦过他的唇瓣，却偏偏是咬不到的距离。他发狠用舌尖去顶，粗野地勾弄，带着求而不得的汹涌恨意。

    奥兰琪难受极了。喘息几乎要压不住，下身肯定湿透了。她心怀不满，有意报复，轻咬他的耳廓，悄悄地磨蹭腰肢，用指甲刮掐他胸口无用的两点，那里软软的，是粉红色。

    胸口又痛又爽，快意沿着后脑攀升，他感到折磨。明明噬骨的饥饿已经淡去，下腹却又起了异样的感觉。这感觉结成一个坚硬的茧，让他迫切地想要刺入什么，燎得他难受又无措。

    有热物凸起来，硬挺地抵在她的腿心。奥兰琪感受到这种变化，她抿嘴一笑。

    她碰到一只愚蠢的兔子，于是在他面前挖了一个坑，终于等到他走进去。

    奥兰琪捧起吸血鬼的脸，满意地在他的眼中看见一片欲色。她抿他的耳垂，轻轻含弄，碾咬狎玩，浅浅呵气。两具年轻的身体贴的极近。她诱哄他，带着散掉的呼吸，极力邀请。

    “你要cao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