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jian酒店
凌晨两三点,衣逐闲从房间里赤脚出来,段清的房门微开,他心一惊,往前走了几步。 他握着门把手,在段清房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轻轻推开门。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床上的人已然消失不见。 她什么也没留,哪怕一张小小字条。铺得整齐的床铺,一尘不染的房间,放回鞋柜的薯条拖鞋。 一切的一切仿若都在告知着她昨晚的光临是一场虚无的假象,她就像一阵不会为任何人驻足的风,衣逐闲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低头看着茶几上摆着的那袋药品,神色不明。 他赤脚走回段清的卧室,打开衣柜一件一件挨个找过去,终于捕捉到一件淡蓝色衬衫上有淡淡的她的气息。夜色里,他掀开被子,整个人蜷缩着躺了进去,脸紧紧地埋在衬衫里。 可风也会留痕迹呢,段清。 强烈的鼓点,激烈的音乐,台上几个键盘手和女主唱在疯狂带热气氛,狂乱的人群上蹿下跳,酒杯激烈碰撞着,探查着性与爱的暗号。 “段清!你不能再这么喝了!”白星翡猛地夺过段清手里的酒瓶,“别他妈喝了!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白星翡前几天一直在出差,今天刚下飞机回来就听到调酒师Baron战战兢兢地跟自己说段清已经连续两天睡在摇言,并且从早喝到晚。 “星翡……我要走了……”白星翡抱着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段清竖眉大叫:“走?!你走哪去啊?!”“我、我对、对不起他星翡……”段清闭着眼断断续续地嘟囔着,满脸醉态,像个熟烂了的红苹果,“再见……” 辛西今天刚下班来摇言就看见躺在沙发上垂着手不停灌酒的段清,也陪着她喝了不少酒,她冲白星翡大喊道:“就是那个……那个什么闲!之前啤酒节那个!清清一直念叨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反正这两天一直喝得烂醉!” 盖鸣闻言一砸酒杯接话道:“段清,他那天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廖竣都跟我说了!要我说,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喝酒!” “不……”段清双手抱着白星翡的脖子指着盖鸣一跳一跳的,白星翡看不下去,皱着眉心中窝火:“段清,这么多年你都忘了吗?怎么还能喝成这副样子?!你他妈都二十六了能别再带少女滤镜看男人吗?!” “他、他……是我不好、唔!”白星翡心里一咯噔,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怒火唰地涌上脑门:“你他妈配他个衣逐闲不要太绰绰有余!怎么说话呢我真想扇你!为了一个男的这样,你别让我瞧不起你!”白星翡本来就对衣逐闲很是不爽,如今更是厌恶至极。 廖竣摇着杯子里的鸡尾酒,搂着盖鸣的腰悠悠说道:“这衣逐闲呐,我看真没那么简单,不过长得倒确实不错,几个圈子都很吃得开的样子,可能是这点让清清放不下了。” 他喝了口酒,笑起来:“不是想知道他究竟怎样吗?我这边有点路子,找几个人试一试如何?” 辛西被盖鸣搭着肩膀,转头对廖竣说:“可是段清不是不让我们动他吗?万一她酒醒后知道了,恐怕……”她咽了咽口水,举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口。 “嗯……这倒是确实有点难办……”廖竣微微皱起眉,轻轻摸了摸下巴。 盖鸣喝了口酒,醉醺醺地叫起来:“我有办法!既然、既然不让别人动!那就……只好清清自己试试了!也正好借这机会再给她补补课!”他站起来拽过段清,“人给他丢床上!我不信那衣逐闲还能克制的住!这男的到底是不是骗财骗色!他妈一试便知!” 廖竣站起来围在他身边,怕他抱着段清站不稳:“骗财我觉得倒是不会,他衣仁集团的公子哥应该不至于缺段清这点钱……”他看向白星翡,笑盈盈地,“不过嘛,有钱人都爱玩,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段清人笨,这趟混水还是别让她淌了。” “你他妈说谁……哎鸣你干嘛!”白星翡看见盖鸣拿着个什么东西就往段清嘴里灌,吓得直扑向他,廖竣挡在她前面,她恶狠狠地抬起眼:“廖竣!” 廖竣余光瞄了眼盖鸣,双手摁住白星翡的肩膀笑道:“星翡,我也觉得盖鸣的提议不错,这虽然不是什么仁道的方法,但确实是最快让段清清醒的法子,实在不行,你等段清走了,再用其他的方法搞他也不迟。” “哎不是!”白星翡脑子一团乱,看着盖鸣手里的棕色瓶子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挣扎起来,“你给她喝什么呢?!” 廖竣压住她:“没什么,一点添了东西的小酒而已。”他哈哈笑起来,毫不计较地分享秘事,“不伤身,本来我今晚打算和鸣喝的,现在看来得先给段清尝尝鲜了。” 盖鸣这时已经给段清灌完了,他瓶子一扔,冲白星翡喊道:“隔壁不就是枫情?你把衣逐闲叫到你那捉jian酒店,是人是狗一试不就知道了!欸,他来的时候再给他灌点酒!不是我说,喜欢你的男人这时候还不上不是不行就是阳痿……” 白星翡双目一眦,咬牙道:“你是想让段清……”盖铭把段清递给辛西,两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就这么一试!他要是敢动我和竣竣西西子直接破门而入!照着他脸就是两个大逼斗!” 辛西架着段清,作出一个踢裤裆的姿势往上一踹:“然后直接把这贱男的恶心东西狠狠踢爆!”廖竣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也跟着挥拳应和:“对!绝对饶不了他!” “妈的你们这些疯子……”白星翡看着眼前喝醉酒群魔乱舞的几人,脑中咻地闪过段清刚才的话,想到她数年前和渣男王耀铭分手后拉自己夜爬泰山的模样,看完日出的眼里却没有一点光……她狠下心握紧了拳头:“行!那今天就撕下这狗男人的真面目!” 廖竣听到她答应了,笑着躺回卡座把段清手机丢给她,白星翡单手接过两下解锁,划到衣逐闲的通讯录名片一点,电话在响了一两秒后被衣逐闲接起: “段清?” 酒吧太吵了,白星翡根本听不清他的声音,她一只手指堵住耳朵,对着听筒单刀直入地叫起来:“段清喝了酒,我们都喝醉了,你有空吗?过来接她吧!” 酒吧震耳欲聋的声音直直灌进衣逐闲的耳朵,他心瞬间一沉:“地址发我,我马上到。”白星翡也不想跟这男的多说,发了地址就直接挂了电话。 衣逐闲的家离摇言有点远,他一路狂飙到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夜场嘈杂,他走进长廊,盖铭正抱着段清把头深埋在她颈窝里。这一幕狠狠刺痛衣逐闲的眼睛,他一把拽开醉醺醺的盖鸣扔到沙发上,抱起段清抬腿就走。 “你他妈扔谁呢!?”廖竣摔了酒瓶上前挡在盖鸣面前,大手一抓狠狠揪住他的衣领,衣逐闲抱着段清,目若寒冰地直视他,两人之间一触即发。 想到计划,辛西连忙起身拉架道:“哎哎,好了好了,本来就是麻烦人家来接段清的。”衣逐闲绕过两人就要走,白星翡看他这样子,瞬间火冒三丈地叫起来:“等下!你要带段清去哪?!” 衣逐闲冷冷瞥她一眼:“当然是回家。” 白星翡喊道:“段清这几天没带钥匙,门锁着进不去,她都是住在摇言!我等下还要忙酒吧的事走不开,这样,你把她带到隔壁枫情酒店休息,就在旁边。” 衣逐闲低头看着皱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段清,想到刚刚停车时距离确实非常近的枫情酒店,不疑有他,抬腿便走了出去。 衣逐闲前脚刚走,白星翡后脚就给前台发了照片和消息。 枫情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她是酒店最大的股东,而这酒店的隐藏业务之一,就是捉jian。 枫情酒店里有几间房间只针对特殊要求群体开放,内设摄像头,这件事极为私密,只有圈内少数人知道。 廖竣抱着盖鸣揉了揉他的脑袋,皱着眉道:“行了,走吧。”白星翡收到前台发来的OK消息,把手机塞回口袋:“走吧。” 四人走进枫情,大厅里没坐着什么人,白星翡开了监控室钥匙的门,廖竣啪地拍开墙上的开关,暗室一瞬间亮了起来。 “呦,搞得还不错嘛。”廖竣摸了摸桌子上的咖啡机,两腿交叉躺到一把靠椅上,白星翡坐在老板滑轮椅上往键盘上啪啪一敲,衣逐闲那间房间顿时直播在画面上。 “我还是第一次干这事呢……”辛西轻飘飘地说,开始职业病似的磨起咖啡豆,“感觉看到监控的那一刻才有实感……”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段清,请务必原谅我们。” 廖竣盯着监控喃喃:“真是不长记性。”盖鸣盘腿坐在沙发上,拍拍一旁的廖竣:“怎么办,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我真有点紧张。”廖竣安抚道:“先看着,反正好赖段清都不会出事的,有我呢。” 白星翡坐在最前面,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一声不吭。 衣逐闲进了房间,把段清放在床上,拧开矿泉水瓶扶起她想喂点水,瓶口刚碰到嘴唇,她皱起眉别开脸。 “段清,听话。”眼前的人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衣逐闲一想到段清刚刚被抱着的样子,心里密密麻麻像在针扎,语气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愠怒:“你喝了多少?醉成这样。”段清伸出两只手推推举在她身前的瓶子,发现推不开,对着衣逐闲的手就是一口。 “妈的……死醉鬼。”衣逐闲另只手把水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捏了捏段清的下颌,“松口。” 段清松了口,衣逐闲手上两排深深的牙印,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传来的滑腻感令衣逐闲一激灵,他收手站起身就要掏手机,段清抱住了他的腿。 她的脑袋靠在他胯骨处,还动了动,衣逐闲一僵,低头与段清湿漉漉的眼对视。 他伸出食指抵了抵段清的额头:“你……坐好。”额头上的力道很轻,段清坐起身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腹肌。衣逐闲捏了捏眉心任她蹭了一会,拽住她两只手臂轻轻扯开:“我叫人来帮你洗澡,躺好。”“我不要!”段清挣开了他的手:“我要衣逐闲!” 衣逐闲狠狠一颤,他嘴唇都有些抖:“你、你说什么?”“我要衣逐闲,我想要衣逐闲……”她双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吻了上去,声音消失在吻里,“逐闲……” 盖鸣瞳孔地震:“卧槽!谁能告诉我段清A上去我该怎么办啊!!!”白星翡唰地站起来:“不行,我要上去。”辛西放下咖啡死死抱住她:“等等星翡,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现在才刚开始啊!” 嘴唇的柔软仿佛让人置身云端,衣逐闲抱起段清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回吻起来:“段清,我、我太高兴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小声说话,仿佛这是一场易碎的梦,“你也喜欢我,你喜欢我……”衣逐闲笑得合不拢嘴,双臂收紧,脑袋在段清颈上狠狠蹭了蹭:“段清、我、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脖子上传来痒意,段清不安分地扭了扭,摸摸他的脊背,小声嘀咕:“还要。” 衣逐闲抬起头喜不自禁地看着她:“那你再叫一遍我的名字。”他一抬头段清捧着他的脸就吻,衣逐闲急了,他喊道:“段清,叫我啊,我是谁?”他的心震如擂鼓,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我、我是谁?” “嗯……衣逐闲?”段清捏了捏他的脸,“你好漂亮。”说着亲了亲他的眼睛,把嘴移到他唇珠上舔了舔。 衣逐闲松了一口气,他捏住段清的后颈伸了舌头,唇舌卷缠,蛮横而霸道,连带着把她周遭的空气吞没掠夺。越吻越深,他晦暗的眼里逐渐透出极端的欲念与渴求,衣逐闲环着段清的手用力掐了掐她的腰,让自己疯狂沉沦在这个吻里。 “星翡你等等!”廖竣挡在门口叫道。 “还他妈等什么等!?再等下去孩子都要打酱油了!辛西你放手!”辛西和盖鸣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她大腿,盖鸣叫起来:“现在上去真的还不到时候,我感觉那俩人会把我们生吞活剥!”“卧槽你们还他妈是不是段清的朋友?!这姓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放开我让我上去踹爆他的吊!”廖竣怒了:“白星翡你他妈有完没完?!你他妈没接过吻是吧?再闹我揍你了!”“来啊!?我今天连你们三个一块打!”…… 吻了很久,段清的眼眶都染上泪,她开始剧烈挣扎,握拳锤打在衣逐闲身上:“……唔唔!”衣逐闲硬得难受,他恋恋不舍地退了一点,段清趴在他肩上大口喘气。下面被什么东西顶着,她难受地扭了扭腰,想要推开他。 “嗯……”衣逐闲双目赤红地仰了仰头,嗓音低沉沙哑,“别、不要动……”他喉咙也跟着发紧,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抓起她的脖子:“再来一次。”说着不顾她挣扎重重吻了上去。“唔……!”段清被他死死地摁在怀里,逃无可逃,挣得越厉害,他就吻得越深。 “可以了,我感觉差不多了。”廖竣挡在门口皱眉盯着屏幕,“走,去把他蛋踹爆。”他说着拧开了门把手和白星翡急匆匆地往外走。“哎等等!”辛西半只脚都跨出门了,她指着屏幕惊叫一声。 “段清、我……”窒息般的吻后,下体肿胀难耐,欲望几乎要将理智吞没,他紧紧盯着段清,浑身发热发涨。段清抵着他的额头,前后耸了耸腰,模样很像在做那种事。衣逐闲脑子一晃,快要崩溃了:“你想要的话,明天、不,酒醒就可以给你。”他非常非常艰难地说完:“啊别、别动了,今天不行,只有现在不行。”他他妈快谢了,衣逐闲松了手一把把段清扯到一边,冲进了浴室。 盖鸣:“……” 辛西:“……” 廖竣:“……” 白星翡:“……”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衣逐闲还没有从浴室出来,但是门口进来了两位穿白衣服的女护工,她们给段清喂了什么就把她架走了,白星翡眉心一跳,打开隔壁另一间房的监控,发现她俩抬着段清进了浴室。 洗完澡的段清被她们放在床上,衣逐闲从浴室出来,走进段清的房间给她掩好被角,睡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cao!我睡了!” 盖鸣说完抱着神情复杂的辛西廖竣两人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呼呼大睡,白星翡抿着唇还是放心不下,灌了3杯美式硬撑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