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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的脸庞憋得通红,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恨恨跺了跺脚,也扭头走了。 蒲新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踌躇道:“你知道吗?月大哥好像对你……” “我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你也当不知道吧。”谢宴无奈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他知道月黄昏护着他对他好,所以一直把别人当兄弟,就同柳孤灯一般。只是没想到的是,某天他溜了早课去药庐找岚月时,因为没见到人而卧在榻上假寐的时候,被人偷偷吻了一下眼睛。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了。 月黄昏不说,谢宴就假装不知道,这样对大家都好,再说他心里早就有人,为何要捅破这层纸呢? 城中就他们几个活人,每个人似乎是心事重重,晚饭时间更是少了几个心照不宣的人,衬托得整个客栈的氛围都冷清了不少。 直到天黑,温无才现身。 出乎谢宴意料的是,这位神秘道长明显一脸疲倦,似乎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抓住擦肩而过的温无,低声在耳边,肯定道:“你去见那条龙了吧。” 温无似乎叹了口气:“你以为他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 “你都见不到,那谁还能见到?” 温无的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周,接着转过来,神情莫测地感慨道:“问你们的鬼王,他身上可是带着龙鳞的——” “他身上那条项链是龙鳞?可是这……这跟小新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条龙也化为走尸了?” 蒲新酒蹲在门口注视着门外挤来挤去的走尸,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宴收回了在他背影上逡巡片刻的目光,抿着唇,有理有据道:“师兄去检查过了三江城四角的阵法,那根本不是什么损人阳寿的阴邪阵法,而是一个阻止城外人进城城内人出城的阵法,是你布下的吧?” “你好像也就骗了我这件事,其他的都是真的。城中的人仿佛戏剧里的傀儡般,每天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生活,说着相同的话,做着相同的事情。说的好听点,确实可以称之为岁月未侵之城。” 温无坐在桌边静静听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杯口,背后长剑在夜晚中散发出夺目红光。 “实际上是有人将三江城活生生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使得城中人被天火焚烧后再跳河溺死,这是惩戒。有人设了阵法,让城中百万无辜百姓活了死死了活,不入轮回,循环往复地折磨着,对吧?” “温无,这座城到底怎么了?” 谢宴一口气说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面冷心热的道人,盼着他给个解释。 “谢宴……”温无突然出声唤他,言语中增加了一丝怅然,他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长生?” 长生?他们都是道门中人,自然就是顺应天道,长生不老…… “你相信吗?”温无伸手抵着眉心,唇边带上挂上一抹嘲弄的意味,讽刺道,“这座城的人可是一点都不无辜,现在他们都如愿以偿地长生了呢。” 长生?谢宴惊诧地望着他,这——这般浑浑噩噩,毫无意识的走尸已经根本不算是活着的人了吧。 “谢宴,以前三江城不是这样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城中异常繁华,客栈的店小二手脚利索,还没有染上风湿。”他薄唇微启,娓娓道来,“但是,自从护城河淹死了一个小乞丐以后,一切就变了——你果然来找你的龙鳞了!” “什么人?”蒲新酒立刻站起身,欺身挡住门口警觉地注视着来人,深紫色的外袍下摆在空中飘荡。 透过蒲新酒的身影,谢宴只能依稀辨认见来人和蒲新酒差不多的身形,只是身姿单薄到仿佛只剩骨头,一身漆黑的外袍与幂离似要将他隐进夜幕里。 蒲新酒扭过头,立刻对谢宴挤眉弄眼。谢宴也秒懂了他的意思:不是活人,于是回了他四个字:静观其变。 也并没有在来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意,谢宴心下稍微放松片刻。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个一身黑的人灼热的视线似乎在蒲新酒身上停留了许久……许久…… 对方确实伫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清亮,声线介于少年人稚嫩与成年男子的沙哑之间,若是忽略尾声中的难以掩饰的一抹粗厉,该是十分动听的。 “这座城毁在我手上。”他虚弱咳了几声,像是病痛缠身的耄耋之人,道,“我叫远清,是三江城的龙。若是你们想知道三江城的故事——听温无讲不如由我亲自来讲。” 第26章 生辰临近 夏天的三江城是十分热闹的。 桥上的行人们负手停驻着,观赏着城中三江汇聚的壮阔磅礴之势。桥下的浣纱女三三俩俩地聚集在一块,开心地讨论着什么,偶尔传来几声欢笑声。岸边的垂柳袅娜多姿,仿佛女子柔软的双手,迎风招展着,迎来又送走港口附近沉甸甸的货船。 一派国泰民安的祥和。 突然,人声鼎沸的码头爆发出了一阵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站住!小兔崽子!看我不把你皮剥下来!” 几个搬运货物的工人忙转身到一边,避开迎面而来的两个人。 奔驰在前头的少年蓬头垢面,乌黑的脸色衬得一口牙雪白。他嘴里塞着个包子,怀里还紧揣着几个变形的,仿佛一阵风般,熟门熟路地绕过停驻在岸边的推车,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扬把整整齐齐靠着树干的扁担推到身后,一抬腿跨过高高的货物堆,一个闪身拐进小巷子里去了。 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在小巷子里晃悠了许久,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阿九蹲在一个角落,听外头叫骂声已经随风飘散,才安心地拨开盖在头上的竹筐细细打量着怀中物品。过了一会,他扯下发间沾上的枯枝,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拐进了一个破败的房子,推门跨了进去。 里面有人一见到他,笑逐颜开:“阿九,你回来了啊。” 阿九把怀里的吃食塞给他,接过他手中的柴木,不悦道:“远清,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你自小身体不好,不要忙这忙那的。趁热吃吧——你最喜欢的rou包子。” “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有热火烤,便在附近捡了些干枯枝叶。”远清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似乎是饿了许久,也不管自己脏兮兮的手便抓起一个便大口大口地咬起来。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怕他噎着,阿九在一旁轻柔地抚着他的后背,瘦弱的小臂上一道道刚擦出不久的血口子触目惊心。 “怎么又受伤了?”远清一把拽过他的手,面带几分忧色。 阿九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笑道:“不碍事,不过是在路上跑太快——”他蓦然消声,捂住了嘴。 他不说远清也猜出来了,当即沉下脸,只觉得原本美味的包子变得味同嚼蜡,背过身去:“你答应过我不再去偷东西的!” 虽说二人并无血缘关系,但相依为命相互关照多年,不是血亲却胜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