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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的内侧拉,免得让污水溅湿。带车子远离后,叶天星本想放开 揽在他肩上的手,却发觉手掌下的身体在颤抖著,所以非但没将他放开, 反而顺势更往怀裡揽。 眼前这年轻人激起他强烈的保护欲望,使得他无法放著他不管。 「会冷对不对?你家是往前面走吧?我送你。」叶天星板著脸往前迈开步 伐,语气裡有不容拒绝的坚定。 陈超东似乎察觉到他表情的改变,也就放弃徒劳无功的反抗,任由他揽著 肩静静地往前走著。暖和的体温、善意的抚触,渐渐鬆懈了阿东的防备。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阿东主动开口问道:「為什麼要缠著我?」 阿星露出了笑容,為两人的关系明显改善而感到欣喜。 「因為我莫名其妙被你讨厌,不是吗?我最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所以才想找你问个清楚。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想找你当我的模特儿。」 「模特儿?」阿东吃惊地抬起头来问说。 「是的,模特儿。我是美术系的学生,又专攻人物画,所以第一次看到你 的时候,就非常想请你当我的模特儿,不过你好像很讨厌我。所以也就一 直没有机会问你。如何,愿意当我的模特儿吗?」叶天星很快地将情况和 目的陈述一遍。 陈超东沉静地听著,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轻轻低语:「原来是这样 ,只是為了我这张脸。」 叶天星没听清楚他的话,低下头来问道:「你说什麼?」 陈超东摇摇头,没再说什麼。 叶天星虽然看得出他心裡有事,但若是勉强他说出来,定会破坏现在短暂 的和平,也就没再多问。 雨持续下著,阿东在要转弯时会开口给阿星指示,除此之外,连一句多餘 的话也没有。阿星尽量配合他,小心翼翼地不让他被雨淋到,但随著阿东 家的接近,阿星心裡的焦躁不安却更加明显。 约莫走了十多分鐘之后,两人在一扇红门前停下。门上的红漆剥落,显得 有些沉旧;大门两旁是近二尺多高的水泥围墙,让人瞧不见裡头的景况, 只看到粗壮的大榕树将茂密的枝椏伸出墙外。 说起来,这裡离叶天星住的地方并不远,但由於有围墙围住,隐蔽性很高 ,若非熟知的人,任谁都搞不清楚裡头到底有没有住人。所以,叶天星这 一阵子也曾到过附近,怎麼也没想到阿东就住在这裡。 陈超东开了门后,回头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朝阿星有礼地頷首,脸上是那种应付客人的应酬微笑。阿星原以為两人 的关系得到改善,谁知这时又被疏远、漠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 「模特儿的事,你还没回答我。」阿星粗声说著,声音裡有nongnong的责备意 味,执著的眸子紧盯著阿东不放。 陈超东没料到他会突如其来地提出问题,一时间露出惊愕的表情,但很快 就恢复原先的冷静。「不行!我无法答应。」 回答了阿星的问题之后,阿东随即转身走进屋裡,準备将门关上。阿星却 突然伸出手扳住门扉,让阿东关不了门。 「放手!」阿东冷冷地催促著,黑如深潭的眸子泛著冷光。 阿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正跟一个残酷无情的天使打交道,半点胜算都没有 。但他就是无法将手从门扉上移开,因為这次若让阿东逃进这座深宅大院 裡,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答应当我的模特儿。」阿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用这种哀求的语气求他, 為何非固执地要他当模特儿,但阿星就是不愿在这种状况下离开。 阿东避开他的逼视,冷冷的眸子裡有轻微饿动摇;但从优美唇型中吐出的 字句,仍是一味的冷硬拒绝:「我不可能当你的模特儿,你最好死了这条 心吧。」 话一说完,阿东就作势要将门关上。他料想阿星怕被门扉夹到,一定会在 千钧一髮之际鬆手,到时候他就能顺利关上门,并且将这个扰乱他平静的 人永远逐出生活之外。 阿东关门的力道很强,但他希望在不伤害阿星的情况下关门,可是眼看著 门就要关上,阿星还是紧抓著门扉不放。阿东忍不住动了气,隔著门斥责 道:「你再不抽手,别怪我伤了你。」 阿东很确定阿星听得到他的话,但阿星却仍执意不鬆手;阿东双眼一闭, 狠心地将门关上。 「唔!」阿星发出忍痛的呻吟声。 阿东想漠视阿星的痛楚,但被门压的手在颤抖,眼睛裡有著痛苦;阿东终 究敌不过阿星的一声呻吟,所有的坚持瞬间化為乌有,他缓缓地将门打开 ,那逼得他无处可逃的坚定容顏再度出现在他眼前。 「你还真会缠人!」阿东叹了口气说道。 guntang之吻 进了门,到了客厅,阿星啜著阿东為他泡的热茶,好奇地环视四周。这是一 间日式客厅,虽然老旧却不失它昔日的气派,宽敞的空间足足有他房间的五 六倍之大!而从木质地板、墙壁闪耀的木头光泽来看,这房子显然一直受到 很好的维护。 说实话,当阿星第一眼见到这幢气派非凡的日式建筑时,真的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市区裡竟会有这样气派的房子存在。他知道阿东看起来出身不错,但 没想到阿东是不折不扣的大少爷。 陈超东端坐在阿星面前,极有教养、优雅地喝著茶,身上已换过一套乾爽的 衣裤,浑身散发著清爽的味道。阿星的视线最后停在阿东身上,像是欣赏艺术品般的瞧著他,并深深地觉得 这是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 「别想我会当你的模特儿。」阿东自顾自地喝著茶,连脸都没抬一下的说。 「我不会死心的。」阿星笑嘻嘻地说著,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 阿东冷冷地抬起眼,脸上是明显的不悦:「刚才真该让你痛死算了,不让你 进来。」 「你才不会这麼残忍!」阿星得意地抓起桌上一瓶药膏晃了晃说。 这药膏是阿东一进门就去帮他拿来的,而这个举动也让阿星发现他的另一面 ;他明明為弄伤自己而感到愧疚,却故意表现得很冷漠。所以他拒人於千里 之外的冰冷态度,其实只是奘模作样而已,他根本没那麼无情。 「你以為你是谁?少自以為是!」阿东恨透了阿星那种好像能将人一眼看穿 的眼眸,更讨厌他那自鸣得意的表情。他自以為什麼都知道,事实上他什麼 也不懂。 「我才没有自以為是!你明明就是故意摆出这种态度想将我吓跑对不对?放 心好了,我才不会被吓倒的!而且我决定要常常到这裡来玩。你是一个人住 对吧?虽然你没有说,但这屋裡实在看不出还有其他人住的样子,所以你一 定很寂寞,今后有我陪你就不会寂寞了。」阿星自信满满、滔滔不绝地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