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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成年礼是狮子陛下

    其实说到底阿慈还是留情了,这东西是根据夏侯仪身体情况决定动弹的幅度的,也就是说只要他别总是发情,就不会受到折磨。

    可是阿慈到底还是不清楚夏侯仪的身体到底是多么的yin乱。

    总之她缩在夏侯仪身上睡得舒舒服服,可是夏侯仪却遭了难了。

    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之下完全停止发情。

    寝宫

    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自从暴君回来已经两天天。

    可是这三天他除了杀了前朝的几个人之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宫殿里不出来。

    也不要饭菜,所有人都兢兢战战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强忍着恐惧继续干活。

    宫殿里昏暗,没有点燃一根蜡烛,宽大的龙塌的帷幕垂了下来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在昏睡之中发情的男人

    两条强健有力的大腿内侧紧紧的搅在一起,粗粝的手掌塞在腿中间,被女xue热情的含进去一半儿。

    他口中含含糊糊的呻吟着,也听不清楚到底是在说什么。

    阿慈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啊……似乎又没有做出来正确的选择呢。

    她停下来法力的运转,然后用了个法术把夏侯仪身上给清洁干净。

    他含含糊糊的说了什么,可是也听不清楚,但是总算是勉强能休息了。

    这是个很难得的熟睡,身体也是干爽的,也没有人再要来杀自己,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人送上来的要来爬床的男人女人。

    总之夏侯仪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太监战战兢兢的进来,可是还没等他绕过去屏风,夏侯仪就醒了。

    他随手从旁边摸出来一把短剑,挥动手臂幼稚了过去。

    “啊——”

    太监惨叫一声,吓得倒在了地上,头上的帽子被短剑带着插到了后面的柱子上,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人没事。

    他连滚带爬的跪在哪里,颤抖着声音。

    “陛下……今天,要上朝吗?”

    实在是暴君多日都没有露面,又刚解决了那人,朝臣们全都动荡起来,但是又没人敢真的做出来什么,所以一起来到了大殿上,又没人敢叫暴君,所以最后任务被指派到了他的身上。

    小太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功夫,眼睛的余光看见了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赤裸的脚。

    天子的长袍逶迤在地上,中裤大大咧咧的露了出来。

    这根本就不符合礼数,可是如果是夏侯仪,没人敢对着这点儿说三道四。

    完蛋了!自己辛辛苦苦战战兢兢的在这里活了这么久,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小太监把自己的身体伏的更低,却没等来冰冷的刀剑。

    “你在这里等我吧……朝堂上那些人无聊的很,你应该不会喜欢的。”

    暴君的声音喑哑,但是却非常的温柔。

    这是……在和谁说话?!

    可是小太监之所以能活这么久,就是他非常清楚不该看的,不该知道的绝对不去触碰,所以他现在没有分出来一点儿视线,也没有抬头,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一块地砖。

    他们好像又说了什么,暴君轻轻的笑了两声,完全走了出来。

    “起来吧,跟着我走。”

    小太监晕晕乎乎的跟着陛下走了,晕晕乎乎的看着他在朝堂上斩杀了几个大臣,等着陛下进了国师塔之后,他站在外面垂了一阵凉风之后才悚然惊醒。

    他又喜又惧,喜的是得到了陛下的青眼,惧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死亡,但是但是这也总比籍籍无名的不知道死在哪里强得多,不是吗?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清秀的面孔上似乎多了点儿什么。

    夏侯仪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这国师塔里的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国师。

    当时他继位的时候,国师说他是不详,会带来灾难,所以夏侯仪一剑斩下来国师的脑袋,自己去乱葬岗找了个还能喘气儿的回来做国师。

    但是这个人似乎有点儿不一般,夏侯仪懒得探究,索性就把人放在这儿了,偶尔会来和他聊聊天。

    上次来这个人跟他说他很快就会死了,不如试着回到祖地去,没准能找到点儿什么。

    夏侯仪不怕死,当然没听他的,但是没想到还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回去了,并且把阿慈给带回来了。

    所以国师说的,就是阿慈吗?

    “你竟然真的把祂带回来了。”

    国师语气中带着深深地诧异,他是真的没想到祂竟然会愿意跟着夏侯仪回来。

    国师是蓬莱弟子,蓬莱弟子入世修行只需要做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完成第一个帮助他们的人的一个愿望。

    他来到此世之后,第一个帮他的人就是夏侯仪,而夏侯仪当时的愿望就是要他做他的国师。

    凡尘弹指百年,对他来说这时间并不长,对于夏侯仪,他也确实正在尽力的帮助他。

    可是他也知道,夏侯仪想要把祂带回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国师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

    “这么看着孤做什么?”

    夏侯仪不明觉厉的皱了皱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不,没什么,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敬佩而已。”

    夏侯仪早就熟悉了他说话不清不楚的这一套,也没多问什么。

    啊……对了,正事正事。

    国师想起来自己今天要见到夏侯仪跟他说的事情,从一边掏出来一卷破破烂烂的卷轴展开给他看。

    “这个应该是你的祖先留下来的,关于你们世世代代的……诅咒,你自己看看吧。”

    国师没有再多说什么,坐在一边儿喝茶等着他看完。

    卷轴不长,但是绘画的非常仔细,把人类的凶恶愚蠢,还有当时那位菩萨的痛苦描绘的淋漓尽致。

    “其实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的,当时那位其实也冤枉,祂实在是对那些人类太信任了,而人类对于魔气是几乎没有防备能力的,被有心人一利用,就造成了那年……”

    国师说着说着忍不住叹气。

    那件事情之后就不怎么有野神愿意庇护人类了,他所在的城池原来也有野神守护,就因为那件事他离开了,后来城池被毁灭,他才去的蓬莱。

    “堕落的神会本能的杀死眼前的一切生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祂却留下来了一个人,那就是陛下的祖先。”

    “如今,陛下是当年食用过祂的雪柔的人唯一的后代了,其他再也没有了。”

    “所以?”

    夏侯仪敲敲桌子,让他直接进入主题。

    “所以祂很有可能来找你。”

    “哈。”

    夏侯仪轻笑一声,浓黑的眉扬了起来。

    “扫榻以待。”

    ……

    行。

    国师叹了口气,认命的看夏侯仪离开的高大背影。

    行,他一个凡人都不怕,他怕什么啊。

    这么想着,他收起来面前的卷轴想要转身放回去,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黑黢黢的眼睛。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窗户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是——”

    国师面颊上密密麻麻的冒出了汗来,倾刻间就湿透了衣服,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来。

    神明……不可以直视。

    哪怕现在祂已经快要消亡。

    那女孩儿模样的神明朝着他竖起来一根白莹莹的手指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下一个瞬间,祂就随着风一起消失了。

    过了很久之后国师才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狼狈的抬起来袖子擦擦大汗淋漓的额头。

    看来是已经晚了,夏侯仪……已经把祂带回来了。

    国师无奈的想,看来自己入世的考核要失败了……不过是祂的话,师傅应该也不会骂自己吧……

    阿慈垂着眼睛把自己变得小小的,坐在窗前的花枝子上。

    这段时间,阿慈一直都有一个困扰,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做出来这样的举动,如果没有警告那个人,他早晚会发现自己的身份,然后告诉夏侯仪。

    这样的话夏侯仪肯定会拒绝她的要求,她就可以杀了夏侯仪,然后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结束自己百年的痛苦。

    但是……为什么警告了他呢?

    阿慈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做出来这样的举动。

    从前她是王慈的时候,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了仙人,心中从来没有“自己”这么个概念,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自己的信徒好,可是后来成了阿慈之后,似乎就知道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本来从神仙变成恶鬼就已经是很大的差别了,自己现在这样……应该也没有什么的吧……

    那么想要把夏侯仪带回自己的长眠之地,把他圈禁在自己的身边,不许听,不许看,不许闻,不许说,这样的话,也是正常的吧。

    手掌大小的女孩儿飞到了夏侯仪桌子上高高堆起来的奏折上,晃着两条纤细的小腿儿看他批改奏折。

    反正自己都已经是恶鬼了,恶鬼的话做出来点恶鬼的举动,那也是正常的,对吧。

    虽然已经被称为暴君了,但是对待交上来的奏折却意外的认真呢。

    不论是灭门的世家也好,杀死的大臣也好,被夏侯仪收集上来的他们犯的事都有那么厚那么厚的一打呢。

    真可怜呀,明明是个再勤勉再为百姓着想不过的帝王,却在所有人的口里成了暴君呢。

    就因为那点儿流言,成了全天下人口中的谈资。

    阿慈坐到他的脖颈旁边,蹭了蹭他的耳朵。

    “怎么了?”

    夏侯仪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阿慈离得实在是太近了,整个人似乎都震颤起来了。

    她变成少女的模样窝进去夏侯仪怀里,“今天我出去啦,好多人都在骂你呀,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夏侯仪一手把她往上抱了抱,一手继续批改奏折,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