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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湛庐:“……你好好说话, 什么叫这不是健康肤色?作为一个常年不见天日的僵尸, 我白点有错吗?” 崔钊:“说得对。” 孟湛庐:“对个屁, 你和我一样白,苏西晏又没指名道姓,这波咱俩一人一半。” 崔钊坚定否决:“不可能,这波肯定是你的。” “为什么?”苏西晏的声音响起。 崔钊一抬头,正好看见他搂着纸人,好奇地看过来。有一种mama带小孩的感觉…… 崔钊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得一怔,他端正表情严肃地答道: “因为我貌美如花,最多只能是哥哥,不可能是叔叔。” 苏西晏:…… 孟湛庐:……呕! 几人说笑几句,等纸人们找到目标就迅速跟着一起离开了。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去之后,陈距尸体左边眼眶里的那颗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小纸人们在丛林里穿梭的速度飞快,抓着藤条嗷嗷叫着就飞了出去,看那个架势颇有野性狂放的感觉。 在崔钊他们疑惑的眼神中,苏西晏面不改色地跟着他们一起走,丝毫不提当年他觉得无聊带着小纸人们一起看人与自然的事儿。 城市的地面寸土寸金,即使是在偏僻的角落,这种能够种树的土地也不算大。他们没费多少时间就走出了林子,进了附近的一个村子里。 说是村子其实也不算,因为这村里的房子已经被拆除了大半,只剩下一片断垣残壁。 行走在这样的村子中间,苏西晏突然叹息一声。 崔钊:“你怎么了?” 苏西晏指了指边上墙壁上用红漆画了个圈的拆字,“看着这个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气息?” 崔钊:……小鱼干? 孟湛庐:……人造血浆? 看着他俩茫然的眼神,苏西晏叹了口气。 “这是金钱的气味啊,一家至少几百万啊,崔钊我们的工资到底啥时候发?” 崔钊:“每个月十五号,怎么了,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苏西晏:“画符使人贫穷……” 崔钊:“下次买材料的时候让他们开发票,我们拿去地府报销。” 苏西晏:“卧槽,居然还可以报销的吗?!” “本来就可以啊,”崔钊疑惑地抬头,“不仅可以报销,我们还可以每个月免费领部分的修炼物资,你来的晚还不知道,等回去想要什么自己填个单子给我就行。” 苏西晏:…… 突然享受到了体制内的好处,地府简直就是天堂啊! 孟湛庐笑眯眯的不说话,他老早就已经投靠了地府,占了块地盘每天吃吃喝喝养小弟。除了偶尔要出差几次,生活简直美滋滋。 所以他一直都不是很明白,那些坚定窝在深山老林里的老妖怪是图啥? 从来只听说过,闭关把自己闭死的,他还没听说过有谁成功飞升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蹲着受罪呢? 小纸人们在前方转悠了一圈后,又回来抱着苏西晏的腿哼哼唧唧说话。 “纸人们说,它们已经找到那个女孩最后留下气息的地方了,但是那个地方徘徊的灵有点多,他们不敢靠近。”苏西晏解释道。 苏西晏的小纸人,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式神。用特制的灵符纸裁剪成小人的模样,准备好祭品后,举行仪式招来灵。 这里指的灵不是光指人类的灵魂,还包括各种动物植物去死后还没有消逝的灵,还有一些失去神庙快要消失的神灵也可以。 一般来说,会响应仪式的都是那种很普通的灵。 它们在战斗当中并不是如何出色,所以在遇到比他们更凶的灵时,会不敢靠近。 为了防止他们受伤,苏西晏把小纸人们都收了起来。几人顺着纸人们说的那个方向走过去,发现了一口同样被拆除大半的井。 顺着破旧的井沿往下看,伸手就能摸到被垒高的黄土。 这是一口已经被填上的井。 而且据那些填进去的土壤来看,这口井被填平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久到井口的泥土里都已经生长出了一片顽强的野草。 苏西晏注意到这口井的外井壁和普通的井有些不太一样。 在那层修成井壁的砖块上,被刻上了密密麻麻不知道起什么作用的符文,看着有些眼熟。苏西晏仔细摩挲了一遍那些符文,翻遍了脑子里的知识才勉强记起来他好像在某本祭祀的书上看到过,大概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镇压祈福之类的。 井口呈现一个规整的五边形,每一面上的符文都不相似,苏西晏摸着摸着,突然脚下踩到了一个yingying的东西。 捞起来一看,是一个金色的小铃铛,下面穿着一条长长的已经褪色的红色丝带。 “这是什么东西?” 苏西晏把铃铛举起来,在手电筒下照了照。看材质就是一个普通的金铃铛,但是晃动的时候却不见声响,感觉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堵住了。 崔钊刚和徐月骑他们打完电话,让他们明天继续叫人过来挖井,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苏西晏举着个铃铛晃悠。 “小心,快把那个铃铛放下!” 崔钊大叫着扑过来,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苏西晏脚下凭空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直接把他给吞了下去。崔钊在最后一秒,抓住他的手腕,被带着一起拉了下去。 一回头直接目睹两人掉下去的孟湛庐:“卧槽!” 吞噬过两个人的土地又恢复成普通的模样,连上面长着的野草都没挪动一下位置。要不是两个大活人刚刚就这么在他眼前消失了,孟湛庐恐怕会真的以为是他刚刚看错了。 这地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把人给拖下去。 孟湛庐皱着眉,把看到苏西晏刚刚做过的动作都做了一遍,井口毫无动静。 最后他恼了,干脆伸手一把捅进了泥土里。旱魃的特性发动,即使在他的控制一下,周围两米左右的土地的被全部抽地出现了裂缝,本来还绿油油的小草直接就枯黄成了草干。 但是也没有作用。 在他的感应之下,这口井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被填平的井,一点阴气都不存在。 更别提,纸人们提过的那这个凶悍的灵了。 要拖就直接拖三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多奇怪啊! 孟湛庐烦躁地挠头,本来他准备明天早上抓完那个僵尸就走,毕竟身为旱魃长时间在这里停留,对这个城市不太好。 但是临走前被搞了这么一出,就让他很难受。 想了想,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徐月骑,徐月骑果然慌地一比,连声询问需不需要找人来救援。 听着对面惊慌的动静,孟湛庐觉得他心里的燥气略去掉了点。果然不开心的时候,看到别人比他更不开心,就会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