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个让你们祖先臣服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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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弯弯回来了,一个不漏。” 青律被他这阵势吓了一跳,“呀。”厉弯弯大人真的是,与常人不同。 厉殺已经麻木了,还有心情点了下人头,然后发现了问题,“你私抓了其它人?” “什么私抓,她们在一起,是一伙的。”厉弯弯不满的撅起嘴,他这明明该叫超额完成。 “都带上吧!”几个人而已。季白带着青律,往那座山峰的山顶飞去。 天剑宗的山峰准确来说有七座,不过现在只有五座了,季白眼见南山又活生生拆倒了仅次主峰的那座山,眼角抽了抽,降落在了主峰的广场。 这里现在人山人海,但个个都没捆没绑,手脚齐全活蹦乱跑,只是神情绝望又死寂,看到厉弯弯扯着她们的宗主长老从天而降时,直接昏倒了。 夜浔阳穿梭在其中,将昏过去的一个个踢醒,“起来,都起来,在我们王面前睡觉,胆子挺肥啊!” “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你们杀了我吧!”一个人疯疯癫癫的撞向她,被一脚踢开,“给你们机会选择了,到这里寻死觅活,自个撞墙去。” “浔阳jiejie在干什么,怎么都不把她们绑起来,冲撞了王怎么办?”厉弯弯嫌弃的看着乱哄哄的广场。 夜浔阳翻了个白眼,“我比你小啊哥,这都是枯叶弄的,她好像下蛊了,现在这都是些普通人,我踢她们都要控制力气别踢死了。” “人都在这里了吗?”季白坐进厉殺拿出的软榻,这种场面看的她也有点糟心。 夜浔阳恭敬俯首,“回王,应该都在了,南山在检查有没有藏起来的,岑日升去翻宝物了。” “枯叶了?” 夜浔阳抹了把汗,“她看上了一个男人,想要您把那个人当宝物送给她,应该快过来了。” 季白:“……” 厉弯弯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所以说她现在在忙着?”季白眯了眯眼,说曹cao曹cao到,王座御守从天而降,手里还拎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少年,落地就将人踢到了一边,“回王,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圆满完成任务。” “那南山还在干什么?”季白看着远处快把山拆完了的王座御守。 枯叶毫无愧疚的拍了下脑袋,“哦,我忘记通知她了,她精力太旺盛,下手又没轻没重,所以我只交给她已经清理完了的山。” 远方的山峰轰隆一声倒了。 季白揉了揉额心,看着面前王座御守无辜的眼神,“我叫她回来了,你了。” “浔阳跟您说了吧!我想要……”枯叶一扭头,脸黑了。 “这个小哥哥确实挺漂亮了,枯叶jiejie都把人吓坏了,王给我吧!我不介意的。”厉弯弯不知何时凑到了地上的人身边,又摸脸蛋又闻脖子的,表情享受的很。 “厉弯弯!王的面前不许造次。”厉殺严厉的喊了声自己弟弟。 被抢了美人的枯叶磨牙切齿,“弯弯大哥关在牢里的美人还好吗?” “死枯叶,你再叫一句大哥试试。”厉弯弯眼眶冒火。 “都够了,厉弯弯,过来。”厉殺杀气毕露。厉弯弯平日虽然经常调戏他的阿姐,阿姐真发火他还是怕的,不甘不愿松开手里的小美人走了回来。 “枯叶,那些山里一个人都没有。”南山一落地就开始控诉,倒是随后回来的岑日升左手一棵树,右手一把剑,“王,我找到了两件还能入眼的东西,特来献给您。” 枯叶挡住了她的小美人,对南山的怒目而视当做没看见。 “这棵树挺有意思的。” 大家确实都被岑日升带回来的树吸引了,那棵树枝叶萎靡,大红的朱槿花却十分耀目,红的仿若能滴血,树身捆成了团,却仍像有意识般拼命的扭动着枝条。 “这树哪里挖的?”季白挑了挑眉。 岑日升很高兴王感兴趣,她迫不及待邀功,“不是挖的,在一个木箱子里,我费好大劲才在不伤害里面的情况下打开,这棵树应该是渡九重劫时被暗算了,妖神之境已经半步入天尊,可惜心智被弄疯了,一放出来就攻击我,好不容易才捆好带过来。” “啧啧,还好我们不用渡劫,只要领悟到就好了!”枯叶咋舌。 “树我收下了,剑你留着吧!”季白放出一只虫子,金色的虫子绕着朱槿飞了一圈,最后从根部融了进去。 那棵树立刻安静了,直到岑日升放开它,仍一动不动。 “木系妖精能修炼到这个境界前所未闻,可惜了。”青律看着地上黯淡无光的树,它应该被人奴役过很长的时间,树干伤痕累累。 “不过王可以控制它,勉强算个助力吧!”枯叶笑嘻嘻的。 季白倒不这样想,虫子离开身体就会产生灵智,她一不留神,这棵树也许就成虫子肥料了! “把你的小美人收到小世界去,别玩火自焚了。”她警告的扫了一眼将人挡的严严实实的王座御守,枯叶眉开眼笑,“不会的不会的,多谢王。” 王座御守打开一扇门,将人扔进去后,老老实实回到她身边。 厉弯弯抢不到那个美人了,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王,我也可以带个小美人走吗?我会放小世界,不会放牢里的。”然后他毫不意外的被阿姐瞪了一眼。 季白看着他就头疼,“闭嘴!” 厉弯弯委屈的低下头,他是男人就不能收集美人了吗?算了,反正这里是阿姐的地盘,不急! “这里宗主是哪个?”季白扫了眼人满为患的广场。 厉弯弯从牵着的人里拉出来一个,“在我这里。”他收起锁链,只留下一个项圈在天剑宗主脖子上,把人踢到中央,“跪好了,我们王要问你话。” 天剑宗主身上都是血,咬碎牙眼眶通红的站住了,“你就是一千多年前那个魔头。” “放肆!”厉殺眼神冰冷。 季白倒不在意,“对,我就是一千多年前那个让你们祖先臣服了的魔头。” 枯叶差点笑出声,王也太坏了。 天剑宗主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那只是权宜之计,最后你还不是被封印了。” “可我又回来了,看来你们老祖宗当年效忠的誓言也是可以说改就改的。” “像你这样的魔头,谁会真的效忠你,嗝……” 项圈瞬间收缩,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语,天剑宗主脸部充血,死死瞪向旁边的男人。 厉弯弯乖乖巧巧的握着圆环,“王,她真是无礼,我们换一个问吧!” “无碍,估计这一千年里我就是以魔头的身份写在她们书上的,问谁都一样,好歹她在说真话。” 青律本来侧坐着把玩水玉球,雪白的赤足搭在塌上,闻言不满的昂首,“她们乱写,王才不是魔头。” “我今天做的事对她们来说确实是魔头。”季白很有自知之明。 青律急了,“她们是背叛者,不算。” “师祖们是替天行道。”一个人拖着锁链冲上前,双目赤红的喊出来。 厉弯弯抓起她的那条链子,把人拉到手里就扇了一个巴掌,“不会说话就闭嘴。” 青律本来不敢看这些的,眼下也从塌上走到天剑宗主的跟前,“你们当年明明是自愿归顺王的,要不是因为正君,哪还有你们天剑宗,后来苟活下来了就和正君陷害王,这些事情你们天界的祖宗都没跟你们说吗?” “嗤!她们祖宗巴不得抹掉自己战败臣服的那段历史吧。”厉弯弯将脸被打肿的女人扔远,“王,我就说这些外来的狗是养不熟的。” “你们一个两个。”季白哭笑不得,“她们又没经历过那段历史,跟她们说那么多干什么。” “我们当然是受不了王被污蔑。”厉弯弯撅起嘴巴。 “咳咳,我们有我们的说法,你们当然也有你们的说法。”天剑宗主喘着气。 “既然是天界的祖先们做下的事,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们,你自己不也说我们没经历过那趟历史,你们来找我们干什么。”有人颤抖着说。 “闭嘴,天越,你要听一帮魔头的话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活路。”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盘坐在广场前,看着天剑宗主的眼神凄凉,“妻主,天越想活着。” “问得好,看来这位是宗主夫君了。”季白勾勾指,示意对方过来,“找你们自然是有事的,而且刚好那位应该也知道。” 被指到的上官燕摇摇晃晃起身,看着季白的眼神震惊又彷徨,“你不是对我说你是静谷的前辈?”她从看到季白带着人出现时,原以为对方是来救人的,但上官燕很快便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看到那些轻而易举颠覆玩弄了天剑宗数千年基业的几个魔族恭恭敬敬的立在对方身边,上官燕只觉得站立不稳,头晕脑眩。 那个在耿家四位客卿口中,是济世救人的静谷温大夫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