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才是那只黄雀
书迷正在阅读:玛丽苏文开始之前(NPH)、光阴的故事、[赫德雷X男博]小心兜帽人、犬夜叉:蛛网之束缚、【剑网三】all凌、结、【气剑】霞宝x胎宝合集、巫山云、上阳历落三生梦、嫂子,看rou【村土futa】
“原来你才是那只黄雀”
他们对她的一举一动真是了如指掌,不过虞绯已经嘱咐侍卫甲乙,不管谁问,死活不能说出去云南哪里找到的同根蛊,否则被人查出解蛊法子,虞家全部玩完。
只要解不了蛊,再位高的权贵,也拿虞家毫无办法。
虞绯顺着刚才的胡话道:“不是说了吗,这蛊大街上买的,那摆摊老道说是云南的蛊虫,我不得找人去查证一下?吃假药害死人,何况这活生生的蛊。”
霍刀被她说得哑口。
景苍端起案上一盏茶,慢条斯理呷了一口:“嘴很硬,没关系。等回了京,大理寺多的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保证不会叫你抗不过去。”
虞绯:“……”
从他的话里,她仿若看到自己被吊在一间昏暗的牢房里,被烧红的铁硌烫胸口,被尖锐的铁针刺十指,她抚胸蜷手。
事实上,同根蛊只有时效期限,没有解蛊法子。原文中,它用于给女配作妖,为男女主感情路上添堵,作者怎么会多花功夫阐述它,只写四字“时效不定”,便随着虞霜的计谋失败一起下线了。
故意诱导景苍蛊在街买而非云南寻的,也因如此。怕他人多势众消息灵通,万一查到蛊有时效,更甚至,得知文中隐藏剧情——时效长短。那他岂不是坐等失效,取她小命。
虞绯思索良久,做出一副“被威逼害怕到不得不吐露实情”的模样,垂眸小声道:“要想解蛊,那老道说,生个孩子就行了。”
霍刀:“???”
景苍:“!!!”
虞绯:自己真是个大聪明。同根蛊有避孕作用,任景苍如何耕耘,她也不可能怀孕,生不下孩子,意味着蛊一直解不了,她的处境始终安全。
霍刀问:“真的假的?”
虞绯眨眨眼,“我不知道,那老道说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景苍又用那种“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并且还想吃无数口的眼光看她。
虞绯腹诽:谁占谁便宜。zuoai她到了两次就身体困乏,他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拉着她cao练大半宿。她这会儿身子里外都酸疼。
景苍低声交代着霍刀什么,门外有下人禀道,太守求见。
虞绯想起太守公子还不知被景苍关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她抬眼看他。
景苍神色有点烦躁,摆手,“不见。”
“我去。”虞绯起身,见他深深盯她,好像她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忙辩道:“殿下身份尊贵,挥袖离开蜀郡不带走一片云彩,可虞家还要在这里立足,一城之守,我们得罪不起。”
瞧他丝毫不为动容,她又说:“因为我们俩的事,你关了太守公子,赶紧把人放了吧。我去跟他们道声歉。”
景苍握着茶盏,恼怒地一下掼在地上。
茶水和碎瓷四溅,虞绯怯怯后退,只听他冷声问:“你早知道我绑了太守公子?”
事已至此,该摊的牌都摊了。虞绯点头,“原本赌你会不会这样,那天他被人叫走,我的人亲眼看到了。”
“那你也早知道他会给你下药?”
“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苍冷冷睨她,眸中的怒火似乎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浇灭了,脸色略有些灰败,自嘲,“原来你才是那只黄雀。”
虞绯看景苍不知是对她失望透顶还是对他自己失望,心脏像有只虫子在轻轻啃噬,她开口:“其实……”
景苍闭眼,“我不想再看见你。”
虞绯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发现天上下起了细雨,一丝丝、一缕缕,像课本上诗人总在写的愁绪。
她伸手接了几滴,湿凉沁入肌肤,冻得人眼睛也湿湿的。
“小姐,你怎么哭了?”丁香打了把伞撑她头顶。
“雨水。”虞绯随口回,忽然想到站在房檐下淋不着雨,笑道,“我是计划成功,喜极而泣。”
“我也为小姐感到高兴。”丁香附和。
虞绯回想刚才,她想对景苍说什么呢?
其实……其实这不只是个骗局,她也投入了真情。
还好他打断她,不然更加自取其辱。
虞绯想起母亲,她是个在演艺事业上非常优秀的美女演员,拿过国内外好多奖项。小时候看她在电视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仿佛真是剧中的人,她总好奇,mama的情绪为什么可以收放自如。
mama摸着她的脑袋说,演戏,要想骗过观众,首先要骗过自己,把自己当成剧中角色,为之喜为之泣。
她走马观花谈过不少恋爱,但和景苍,绝对是最用心的一场,也付出最多的代价。
她自我催眠,喜欢他、献好他、想要他,所以最终用精湛的演技成功骗过了他。
但感情,假亦真时真亦假,假假真真说不清。
吃了一碗鲜蟹汤面,虞绯在花厅见到太守。
太守看她身着男式衣袍,震惊一瞬,露出一个了然笑容,起身恭声道:“之前小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对虞小姐多有冒犯,还请您和殿下莫要见怪。
虞绯慢吞吞坐下,拿捏着得宠美人那个调调,娇柔一笑:“令公子待会便会回去了。”这件事景苍没应她,可后来霍刀出门点了头,想必经他同意的。
之前确实是她先勾搭太守公子,想借此激怒景苍,但虞绯想了想,不能让太守误会。毕竟他一日为蜀郡之首,虞家经商都得看他脸色。
“大人您也知道,殿下起初看不上我,可贵人心海底针,我也不知他怎么又起了心思……”
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好色,虞绯又是蜀郡头等绝色。太守不经意打量她,少女脸蛋泛白、眼睑覆青,像昨晚没有休息好,偏一双眉眼如含春水,透着潋滟情意,似乎经过上天雨露无尽浇润。
而且身上男装价值不菲,是何人的显而易明。太守倒没想到,太子看起来老成稳重,在情事上却像个毛头小子,还搞男人宣告女人有主那一套。
能把太子勾得五迷三道,眼前女子有点本事。他看虞绯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深意,提壶给她倒了盏茶。
“虞小姐能侍殿下左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还望不要忘记家乡的父老乡亲,多替下官和蜀郡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顿了顿,“有下官当任太守一天,虞家敢在蜀郡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虞绯:“……”
好家伙,敢情真把她当成得宠美人了!
侍寝是真,但宠爱是假,她刚刚从他虎口里逃生。
这些心酸糗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虞绯打肿脸充胖子,道“好说好说”,在太守鼓励和感激的眼神下,送走了他。
她算着时间,景苍要启程回京了。不知京城,是不是像这边的天,阴雨连绵中尽藏动魄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