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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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雪舟听到声音,惊喜地抬起头,径直扑到舒音的怀里,舒音踉跄后退了几步,他才察觉不对,后退一步,看到了满身是血的舒音。 他双手颤抖着不敢再碰她的身体,看着舒音的双眼里有碎碎星光。 “怎么又要哭了。”舒音平静地说道,“跟我走。” 覆雪舟握住舒音伸来的手,跟着她走出洞外,洞外天光明亮,阳光温暖。 他刚一伸出脚,便踩到一具尸体,鲜血浸润着他赤裸的脚,他转头看向舒音,舒音面对一地尸体没有反应,正召唤飞剑。 覆雪舟忍着不适,没有发出动静,只是紧紧地握住舒音的手。 “月下秋霜,起。”话音落下,配剑陡然变大了几倍。 舒音牵着覆雪舟的手,带他走上月下秋霜剑。 覆雪舟第一次御剑飞行,耳旁呼呼风声不止,他不敢往下看,也不敢抱住满身是血的舒音,只是忍着害怕,安静地站着。 “抱住我。”舒音看出了他的不适,伸手拦住他的腰,似乎为了让他安心,补充道,“不是我的血。” 覆雪舟这才紧紧抱住舒音。 同一时间的另一地点,时宿年刚刚醒来差点被眼前一幕又吓晕过去,好多尸体,好多血。 时宿年算运气好,许多跑出宗门的弟子被追到杀死,正好让他躺在死人堆里,路过的弟子都以为他是死人,但此刻他站了起来,在死人堆里极其显眼。 时宿年与远处扫荡的天行宗弟子正好对上了眼,暗道不好,醒来得不是时候,眼看那名弟子越走越近,时宿年拔腿就跑。 凡人的腿终究抵不过修行之人,就在他被尸体绊倒,即将被追上时,抬眼看到了御剑飞行的两人。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声喊到:“我爹是城主!救我重重有赏!我爹是城主!救救我啊!” “师姐,下面好像有人。” 舒音迷朦的双眼向下看去,已经是凭一口硬气在行动的她只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疯狂朝他们挥着手。 罢了,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顺手再救一个吧。 时宿年大难不死,搭上了月下秋霜剑,正瑟瑟发抖地捂着眼睛坐在剑尾。 月下秋霜剑飞出归一宗的山头,在距离沧洲城还有一段距离的山林里急速下落,时宿年第一个跳出来说话。 他语气急躁道:“怎么落在这里,这里离城池还有一段距离啊,要不再飞一段吧女侠?” 舒音因失血整个人变得迟钝,与她说话她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缓慢地点了点头,想说休息一会再飞,但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覆雪舟一直缩在舒音的怀里,见救下的那人语气不好,于是开口道:“让师姐休息一会。” 覆雪舟声音清越,如溪边水流,时宿年被这声音吸引向他看去,只看到一个低着头,被一头披散着的乌黑长发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尽管如此,还是能透过露出来的小部分脸庞隐约察觉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容貌不俗之人。 时宿年面对貌美之人,语气缓和了点:“这样,你让开一点,我和你师姐说说话。” 覆雪舟看向舒音,舒音半天都低着头没有动作,想了一会,他还是静静地退出舒音的怀中。 “女侠。”时宿年走到舒音旁边,“咱们商量个事,你把我带到沧洲城,我必有重赏,实不相瞒,沧洲城城主正是我老爹,你帮了我他肯定不会亏待你。” 舒音良久才做出反应,她微微抬起头,死寂毫无生机的眼睛望向时宿年,没有说话,准确地说是说不出话。 时宿年被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一眼舒音,刚才情况紧急他没有看清舒音的状况,此刻才发现她满身是干涸的血,飞溅到脸上的血多到看不清她原本的容貌,一身劲装已红得发黑,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被个傻子杀人魔救了。” 刚才没被那群弟子杀死,保不齐被眼前这女子吓死,他伸手在舒音眼前挥了挥,舒音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弹,那死气沉沉的眼睛让时宿年看得发慌,“我一朝穿书,没穿越成拥有金手指的主角也就算了,怎么尽遇到这些糟心的人和事。” 舒音听着时宿年一直说些她听不懂的话,眼神越发涣散,下一秒,手中的月下秋霜剑已单手撑在地上,她保持着警惕的姿态,单膝跪地,终于还是无力地垂下头颅。 “师姐。”覆雪舟从远处跑来。 时宿年看着人在他眼前跑过,从脸庞呼啸而过的清风吹拂他的长发,露出了一张艳色绝世的脸,还有那颗鲜艳欲滴的眼尾红痣。 他一瞬间被眼前的美色暴击恍了眼愣在原地,直到覆雪舟的呼喊将他唤醒。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覆雪舟小心翼翼地触碰半跪着的舒音,舒音登时倒在他怀里,他无助地呼喊着,也正在此时,舒音的腹部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他眼前。 一道明显的伤口涌着鲜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流出这么多血,舒音腹部的衣物在鲜血源源浸润之下红得发黑,他颤抖地伸过手去触碰那血,温热的鲜血沾到他手上,红得刺眼,热得发烫。 他没有任何应对的方法,只能无助地看着此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个陌生人。 “怎么办……”覆雪舟眼尾因为溢出的眼泪显得发红。 时宿年看着面前的绝色一双星眸掉下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当真是我见犹怜,只觉他在21世纪看到的任何一个美艳明星都比不上他分毫。 “你先别急,这里离沧洲城不远,待我将她带回沧洲城,城中众多医修,她会没事的。”时宿年觉得他表现的机会到了,语气温柔地开口道。 覆雪舟胡乱擦了脸上的眼泪,试图把舒音抱起来。 “我来吧。”时宿年忙不迭地接过舒音,想在人心底留个好印象,不久之前想见到主角受的心思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只觉自己的心神被眼前之人牢牢攥住,就算是主角受来了他也不会给他半分眼神。 时宿年刚接过舒音,一片白皙又带着点暧昧痕迹的胸膛映入他眼帘,他不着痕迹地快速看了覆雪舟一眼,才发现他的衣袍短了一截,露出了白净的脚踝和沾着干涸血迹的双脚,在那脚下的红色映衬之下,白净的脚踝更是白得发光,山风偶尔掀起他的衣袍,小腿处也未着寸缕。 艹,是个裸奔的sao货,胸膛上有这么激烈的痕迹,估计出来之前不知道和别人做得多狠,想到那场景,他咽了咽口水,一道guntang的血柱流到他紧闭的嘴唇上。 覆雪舟还不知道他只披着一件外袍的事已经被看出,焦急的目光不经意移到时宿年身上时,惊讶地愣住,“你,你鼻子流血了。” “不碍事,气血过盛罢了。”时宿年假装洒脱地擦了鼻血,实际在心里已经把覆雪舟剥光了。 时宿年背着舒音走出山林,这片山林围绕沧洲城而生,走出这片林子,就能看到沧洲城城墙。 刚走出林子,沧洲城附近便有眼尖的士兵发现他们,同时大声喊道。 “少城主在那!” 沧洲城内,城主宫中。 覆雪舟紧张地紧紧拉着衣袍,周围的人太多,他又重新把两侧的头发放下遮住脸,时不时朝躺在床上的人望去。 一名下半张脸长满白胡子的老年医修脸色凝重地查看舒音的伤势,良久后道:“情况不是很好,失血过多,内力枯竭,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覆雪舟顿时脸色惨败。 一直偷偷盯着覆雪舟的时宿年见状,善解人意道:“可还有回天之力,城中有何宝物尽可使用。” 老年医修思索片刻,道:“记得城主宫中有一株千年红莲,其药效之强大,可rou枯骨,若让这位姑娘服下千年红莲,再用珍贵药材补着,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千年红莲,珍贵药材,听起来便是不可多得之物,覆雪舟煞白的脸色没有好转,他根本不认为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会愿意拿出如此珍贵的东西。 “这样啊……”时宿年迟疑着开口道,“那便都拿去用吧,这药,本就是为救人而生的。” 覆雪舟听到这话,又惊又喜地望着时宿年,眼中满是感激。 时宿年享受着覆雪舟的感激目光,腰杆都不自觉挺了几分,反正这药材他不心疼,也许他的便宜老爹会心疼,但是管他的,都没有他撩人重要,更重要的是……他还能用这个作为要挟。 “你们去取药,凡是大夫说的,皆去取来。”时宿年指挥着几个士兵后,转而看向覆雪舟,“这位公子,跟我来。” 时宿年带着覆雪舟走到他的寝宫,把宫内的人都遣散,丫鬟走时按时宿年的眼色把门关上。 门窗被关上,透不进来一丝风,黄色的暖光洒落在寝宫地上,诺大的寝宫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覆雪舟本能地觉得危险,不着痕迹地退到门边。 时宿年高深莫测地背对着覆雪舟,看到覆雪舟的影子在移动后,开口道,“我拿出如此名贵的药材,你该如何报答我?” “我……”覆雪舟思索了半天,他什么都没有,更谈不上报答二字,“……我什么也没有。” “非也非也,你还有一样东西。”时宿年缓缓走近时宿年。 时宿年每走近一步,覆雪舟便往后退一步,直到他退无可退,人被抵在门上。 “你不是还有一具,如此绝世的容貌与躯体?”时宿年揽住覆雪舟的腰肢,开口道。 听清时宿年弦外之音的覆雪舟握紧了双手,久久没有开口。 看出覆雪舟的犹豫之色,时宿年又多加了一把火:“世上没有免费的东西,你若不答应,也不能怪我无情了。” 覆雪舟抿紧嘴唇,终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卸下全身力气。 时宿年大手伸进衣袍,jiba瞬间充血立起,sao货果然没穿衣服,他在床事上一向粗暴,经常把床伴cao出血,本想着怜惜一下,没想到眼前果然是个欠cao得sao货,倒省事了。 大手一路向上,经过大腿根,时宿年正想往后摸去,手掌却经过一个柔软的凹处,他用手指摸索了凹处的形状,还有两瓣柔软有弹性的rou,他顿时挺住了动作,一下扯开覆雪舟的衣袍向他身下望去。 “卧槽,还有个xiao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