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坑了
贺茂宫野见sao扰不了夜蛾正道索性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一名三十出头，带着眼镜，个子不高剪着平头的老师在改着试卷。 “陈老师，改卷子呢！”贺茂宫野对陈平打招呼。 陈平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也是礼貌道：“贺茂老师早啊！”而后又继续。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但是注意不要弄乱了…”他带的是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的数学。 他改得很认真，在试卷上改了对错之后又拿了张A4纸，把大题上的错误写出来。 贺茂宫野看了试卷，赞叹陈平的同时不禁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高中的时候除了在咒术高专读的那一年，另外两年都是在贺茂家办的私立学校读的。每次考完试卷子发下来，他都要去族里的祀堂跪个两天，边跪边改错题。 陈平笑道：“学生少嘛…”两个年纪的学生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 贺茂宫野看着卷子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陈平耳边说：“陈老师，我觉得……” “挺好的！我没问题。”陈平望着贺茂宫野笑。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贺茂宫野的，他没上课，在给学生们说着正事。 他神色严肃，让三人不由得心里一慌。 “今天早上我在办公室看到了陈老师改卷子……” “完了完了，该不会是我数学没及格吧！可我复习了那么久…”钉崎野蔷薇和身边的两人说着小话。 “不一定，钉崎虽然数学不算好但不至于不及格。而且贺茂老师不是那种只会对一次成绩失误就评头论足的老师。”虎杖悠仁安慰着钉崎野蔷薇。 贺茂宫野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大家小声一点。 “我和陈老师商量，在后天我们将进行一次数学周测，难度系数为五颗星。” “啊——”讲台下哀声响起。 贺茂宫野：“但是呢，明天我们也会举办一场比赛，咒术比赛。比赛的第一名将会获得后天数学周测的答案。”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虎杖悠仁说道。 “测试的目的是为了检验我们的学习。” “但是你们是学生的同时也是咒术师啊。而且昨天不是才考过嘛，频繁的考试并不会有太大的好处。 这次的活动也不是注重数学考试，注重的是比赛，你们三个人的比赛。” 钉崎野蔷薇举手提问：“那考试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考是不是也一样。”她是真不希望拥有一张满是红叉叉的答题卡。 “当然有用啦。周测的第一名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任何愿望任何要求我都会同意。但是最后一名会被我们提一个要求。”贺茂宫野笑着从讲台上走了下来。 “而且…同学们即是学生又是咒术师这么辛苦，找点乐子不好吗……” 下课后三人都是兴奋不已，就连刚开始一脸不感兴趣都伏黑惠在贺茂宫野说出“如果你的条件是让你们五条老师穿裙子这种事，我也能办到”后变得饶有兴致。 “哎哎哎，你们俩有特别想要的吗？”钉崎野蔷薇问着身旁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 “特别想要的…好像没有…” 伏黑惠也是摇摇头，“还没想好。” “干脆你俩放弃，让给我算了。”没问到自己想听的钉崎野蔷薇随口道。 “这怎么可以，要公平竞争！” 钉崎野蔷薇撇了虎杖悠仁一眼，“看个玩笑你激动什么。” 然后三人打打闹闹地去了食堂。 －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早早来到后山。 贺茂宫野站在三个学生面前，他后面还带了一个瞧着十二三岁模样大的女孩，女孩身上有羽毛装饰，额头连接着头发的地方长着黑色的带有纹路的角。角有四个，很小，也很好看。 应该是鸟类的式神。 “规则呢，是这样的。”贺茂宫野从兜里拿出一张黄道符，上面用朱砂画着符箓。“待会我会把这张符给小鸢，你们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小鸢自然就是贺茂宫野身后的那个女孩。 “怎么简单吗？”伏黑惠问道。 “是的呢。不过要按照规定好的路线走。” “如果不按照呢？”虎杖悠仁突然来了一句。 贺茂宫野笑盈盈道：“会被打喔～” “那么开始咯…” 贺茂宫野打了响指，突然凭空出现了十几个式神。蒙着眼睛飘着空中的女人、从地下爬出来的蟾蜍、半人半蛇的长发男人，甚至还有靡…… “嘶——”三人同时吸了口气。 小鸢也化作原型，是一只灰色的鹰。叼着符纸飞往贺茂宫野规划的场地正中间。 钉崎野蔷薇反应比较快是第一个先跑的，跑了没多远就被一只蟾蜍给拦下来了。 蟾蜍递给钉崎野蔷薇个盒子，让她抽签。虽然疑惑但是她还是照做了。 “和我打一架”纸条上面的内容是这个。 而虎杖悠仁那边也是她这个情况，不过他运气比较好抽到的是猜谜语。 “麻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打一农作物。” 钉崎野蔷薇：“哎哎哎！不对啊，为什么会有这种…” 她还没感慨完就被蟾蜍扯到一个纯黑的空间。 “这就开始了吗…” 另一边，伏黑惠一开始就是选择抓住鵺的爪子在空中盘旋。 刚开始确实速度很快，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所有的能飞的式神都在往他这边靠。 没有任何犹豫的，伏黑惠放了手，身形开始往下坠。 鵺飞得不高，他有分寸。 可是就在他马上要坠落在草地的时候，身体突然一滞，定在了半空，周围的空气也如同凝滞了一般。 然后他就看见了飞在上空，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靡。 “完蛋…”伏黑惠内心想着。 最后是虎杖悠仁取得了胜利。 伏黑惠的那场没得选，他必须和靡打一次。一个二级术师要在和一个平安时期的式神的比试中取得胜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钉崎野蔷薇是比虎杖悠仁还要更先到小鸢所在的场地，但是它的速度非常快，比钉崎野蔷薇见过的任何咒灵都要快。 她花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拿到符纸。然后虎杖悠仁来了，两人一起商量怎么拿。但最后由于钉崎野蔷薇体力比不上虎杖悠仁，跳得没他高抓不到符纸。 所以最后胜利的是虎杖悠仁。 － 考完试，钉崎野蔷薇趴在课桌上，奄奄一息。 “怎么样？”伏黑惠问道。 “不知道，我尽力了。反正答题卡我都填完了。”说罢还愤愤地望了一眼虎杖悠仁。 “要是最后一名是我，下手轻点…” 虎杖悠仁拍了拍钉崎野蔷薇的背，故作心疼：“会的！” “滚开啊你，我现在看见你就让我想起我只差一点点就能得到的答案。”钉崎野蔷薇嫌弃地推开虎杖悠仁的手。 “那我更得让你看见我啦。” “找死！” 虽然玩闹着过去了，但是钉崎野蔷薇还是一点没放下心来。一整天都是垂着个脑袋。 直到下午贺茂宫野的课，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快吧钉崎野蔷薇紧张死了。 虽然知道最后一名是自己了，但内心总会有点期盼。万一呢，万一不是自己呢。 “下面我念一下昨天数学周测的名次…” 钉崎野蔷薇屏息敛气。 “第一名伏黑惠，第二名…钉崎野蔷薇……” “耶——”钉崎野蔷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兴奋的欢呼。 直到三道目光射向她。 “哈哈。”钉崎野蔷薇尬笑两声，然后坐会位置上继续开心。 贺茂宫野继续念道：“第三名…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贺茂老师，这个名次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虎杖悠仁举手问道。 钉崎野蔷薇在一旁插嘴，“就我们三个的成绩怎么可能还会排错，你在怀疑贺茂老师吗？还是说你在怀疑陈老师？” “不是，我…” “万一是你答案抄错了呢。要知道我们这次全是选择题，万一是你答题卡涂错了呢！” 贺茂宫野在讲台上静静的看着他们斗嘴，忍不住自己笑了。 “好了好了，悠仁的答题卡没涂错。”贺茂宫野次言一出，下面三人就都安静了。 “可是为什么…” “因为答案错了啊！”贺茂宫野云淡风轻道。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的笑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而始作俑者一脸淡然，“从始至终老师都没说得到答案的可以获得奖励，说的是考试的第一名。如果答案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就没有考试的必要了啊。怎么简单的文字陷阱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三人：“……” 这他妈谁发现得了，都沉浸在成功之后的喜悦了好吗。 “所以第一名是惠惠，最后一名是悠仁！惠惠想好要什么礼物或者有什么想做的记得告诉老师，没有时间限制。而悠仁呢……”贺茂宫野变出三个盒子。 “快快，我们把惩罚写在这里面，让悠仁自己抽签！”贺茂宫野兴奋道。 虎杖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