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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不心疼人啊。” 像是习惯了崔明的酸牙强调,凡瑀放下窗帘走回屋内,笑:“我没心。” “看出来了。”崔明委屈的口吻里突然带了些笑意:“不过咱可以分你一半嘛。敢情那话怎么说来着?用彼此身体温暖彼此的心?” “哈哈。”凡瑀笑着走到橱柜前,拿了两瓶红酒出来,又走到玄关处拿下大衣外套套上,“行了,你等着吧。” 超级女生 中国现代作家张爱玲告诉我们:生命是一袭华美的旗袍,上面爬满虱子。 中国当代民俗史告诉我们:生活就像超级女生,走到最后的都是纯爷们。 “合着你还兼职?”凡瑀披着呢大衣提着酒瓶地站在车门前,居高临下鄙夷地看着崔明。 “哪里哪里,不还是多份手艺多分门路。”崔明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手机还给凡瑀,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笑,“啥时医生你也拿你的职业cao行学白衣天使jiejie温柔地照顾咱一回?” 凡瑀不屑:“你说你一大老爷们还玩小年轻玩的那套,也不怕被人说是刷绿漆的黄瓜。” “人脸厚就是这点好处。”周围一人也没有,崔明索性耍赖到底,“刷漆不伤皮。” “说胖就喘。”凡瑀看着眼前紧关的车门,说,“傻了你?没见我不得手。” 闻言崔明跨过副驾驶座准备打开右边车门时却见凡瑀抬腿用膝盖把车门顶了回去。 崔明诧异地抬头,结果正对上凡瑀冷冽的视线,眼睛狭长微眯,挑眉,昂起尖细的下巴,嘴角上扬——活脱脱女王范儿。 “下车,给爷我开门。” “你、……” ——瞧瞧,到底是谁在学胖子喘? 黑色呢大衣,狐狸毛翻领,领口未扣的衬衫露出颈脖处的白皙皮肤、隐约可见的锁骨,拉开后就能摸到那单薄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敏感的腰胯…… 崔明目光深沉,忍下想直接拽人衣领塞进车内欺负的冲动,保持住面部快要破功的微笑,从车上下来,然后再绕到车子另一边欠身恭敬地帮凡瑀拉开车门。 “谁说我要坐前面?开后门去。”凡瑀双手抱胸说道,存心折腾崔明。 崔明眯眼看着此时笑得格外灿烂的凡瑀,深吸口气,在关上副驾座的前车门后,重新帮凡瑀拉开后门,脸上仍旧挂着刚才的笑容:“您请。” 抿紧的唇也无法掩饰上扬的嘴角,凡瑀顿时心情大好,说:“这还差不多。” 这人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算了,自己也没资格说人。 崔明随凡瑀后躬身坐进车厢,好笑地看着想要费力拔起红酒瓶木塞的凡瑀,崔明拿过凡瑀手中的酒瓶顺利拔下木塞又接过凡瑀手中另一瓶酒,继续拔木塞。 凡瑀也不说话,两瓶红酒,塞给崔明一瓶。 “这是谢礼?”崔明笑,“是算送你回来还是帮你开车门?” “你以前认识我?”凡瑀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问题跨度有点大但崔明还接上了:“单方面打过照面儿,你家我只认识你那个……应该是你表妹,姓周。” “我表妹?周……是周霞?”凡瑀皱眉,看崔明的神情多了份考究,“你相好?” “别介。我可攀不起。”崔明当下立即否认。周霞那女人自己可真是惹不起。 “那你巴着我干嘛?”凡瑀不解,借着酒劲话也多了,“别说你在酒吧见到我后想到周霞然后又听你那帮兄弟说我可能是兔儿,挑唆一下,打个赌,你就好奇了?” 崔明笑了,看着凡瑀一脸‘这理由我都不信你快否认我’的表情,点头称赞:“你大学怎么不报警校啊?” “滚!”凡瑀灌了口酒低咒。一说起警校就让人想起医院最近那件片儿汤事,真憋气。 崔明看人对瓶吹的架势有点傻眼,说:“喂。你慢点,回头后劲上来别说咱占你便宜。” “就凭这个?”凡瑀讥笑,摇摇手中的酒瓶,“老子高中就能全吹了。” 崔明有点抽,怎么算后劲都还没上头不至于已经醉得神志不清,那现在人是清醒的,那么这酒量应该是真的。 想来,崔明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酒瓶往旁边藏了藏。(……) “说吧,崔文是怎么回事儿?”凡瑀此时比崔明更像一个审问嫌疑犯的警察。 “他?我怎么知道?”崔明一脸无辜,“他自己惹出的事,他老子还没进棺材呢。我怎么管?” 稍琢磨了下崔明的话,凡瑀把手中的酒瓶在空中摇了摇:“我还以为你俩爸叫崔文明呢。” “哈哈。”崔明笑了,说,“这回你猜错了,崔文他爸是咱老头早年认的义弟他后妻留下来的儿子,不过是冠了姓。” 这关系够复杂,凡瑀差点没被绕进去,灌了口酒继续问:“周霞你怎么认识的?” “她?她啊……”崔明顿住,试探性地问,“要实话?” “说。” “她mama,也就是你小姨。把人包装成一交际花的谁不认识?局里几个二世祖对她态度比对我这个头儿还热络。” 凡瑀眯眼打量崔明,似乎是在考虑这些话的可信度。 而崔明也没急于表示,坦然地迎上凡瑀的视线。 缄默。 良久,凡瑀重新开口,语调缓缓:“你以前真不知道我是?” “真不知道。”崔明摇头,神情诚恳,“早知道早就上你家提亲了。” “噗。”凡瑀差点呛着,靠在椅背上,笑,“给你家老头知道了,没准要打断你腿。” “这你放心,老头就是一刀子嘴的,豁达。”崔明笑得暧昧,“能留对招子给咱嗅嗅蜜就成。” 凡瑀把酒瓶放在一边,手指着右眼处:“这眼视力靠戴镜片也只有3.0,手杖打的。” 崔明看着神色不变的凡瑀,说:“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事儿多了,凡瑀讽笑,没再吱声。 见凡瑀没搭腔,崔明表现出好奇的态度:“不说说?” 凡瑀随即满不在乎地说:“说什么?大学毕业跟家里闹翻。”掐指算算这会儿都八年了,人抗战都结束还有自个啥事儿? “都起头了你不给说完的,存心的吧?”崔明欺身凑近,“难不成……今晚那小子也是个半瞎?” “得了。”凡瑀笑,“前年才跟柴骏认识。” “前年,人不是你学长吗?”崔明疑惑。 “我入校时他刚毕业,我实习时他才离院。在市里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