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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黑色轿车旁边,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 车玻璃缓缓降了下来,一个戴墨镜穿西装的保镖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事?” 经纪人板着脸,“凌琅都上去了,你还坐在车里偷懒?小心我跟你们老板投诉。” “我只负责开车,我们有人负责跟着凌先生,他的安全你不必担心,”保镖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 “咳,”经纪人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那是我误会了,大哥抽烟不?” 他作势就要往怀里掏,保镖的动作却比他更快,手先一步伸进了胸前口袋里,经纪人一看这个动作,整个人都僵住了。 “大哥,淡定,我只是要舀烟而已,”经纪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商量,“你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保镖手一抖,接着掏出一盒烟来,“我也是。” 经纪人吐出一口长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来一支?”保镖还挺客气。 经纪人嘴角神经性抽搐,“我不吸烟,谢谢。” “那个,”经纪人装作闲聊的样子,“关于上次袭击凌琅的变态……” “嗯?” 经纪人把手搭在车顶,低下头,悄悄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 “是。” 保镖回答得好生干脆,反而让经纪人傻了眼,在电影里被问到这种机密时不是应该回答打死也不说吗? “他在哪里?”经纪人终于反应过来,追问道。 “打死也不说。” 经纪人:“……” 他顿时觉得对于面前的人还是用逼问这一招比较有效。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跟封昊说你非礼凌琅。” “他不会相信的。”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跟封昊说你非礼我。” “他不会介意的。” 经纪人:“……” 经纪人缀缀地回到了车里,还故意把车门关得震天响,在车里静坐了数秒之后,嘴角突然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神奇地变出一个平板,在上面点了几下,果然在屏幕正中央看到自己的所在位置有红点在一亮一灭地闪烁,那是他刚刚趁聊天的功夫粘到对方车顶上的定位仪发来的信号。 经纪人得意地弹了下屏幕,“只许你跟踪,就不行我反跟踪?” ****** 经纪人给凌琅安排得是一家时尚杂志的采访,这类杂志面向高端人群,报道也更加追求深度,一般不会追着受采访人的八卦新闻不放,所以经纪人才会放心安排凌琅接受他们的访问。 大概也是经纪人提前跟对方交涉过,采访大纲里很巧妙地避过了凌琅的感情问题。 “请问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报考电影学院,从而走上当演员这条道路的呢?” 凌琅脑海中第一个反应是的话剧,那部话剧几乎诠释了他考取电影学院的所有动机,不过他还是照着经纪人为他准备的标准答案回答道,“因为对演戏很感兴趣。” “您最喜欢的电影是?” 凌琅背出几个名字。 记者琢磨了一下,“好像都是战争片?您偏好这一题材?” 凌琅简洁地应了声嗯。 “但是您的作品中好像没有这类题材。” “没有遇到合适的剧本。” “就是说如果有合适的剧本……?” “我会考虑的。” 记者了解地点了点头,“您刚才说得最后一部电影我也很喜欢,也反复看过许多遍,如果现在有导演想要翻拍,邀请您出演其中一个角色,您会选择哪个人物?” 还不等凌琅回答,记者抢先道,“让我猜一下,是男主角吗?” 凌琅摇摇头,“是他的敌人。” 记者一愣,“可那是个反面形象。”在影片的最后,这个反面角色还被主角抓起来,又是上刑又是囚禁的,好不凄惨。 凌琅面不改色,“ 反派更能考验一个演员的演技。” 记者肃然起敬。 他低头看了眼采访纲要,意识到刚才两个人一直在即兴发挥,连忙把话题扯回去。 “能简单地介绍下您正在拍摄的这部影片吗?” 凌琅默了默,“那是一部喜剧。” 记者惊讶,“您还会拍喜剧?” “希望是唯一的一部。” 记者舀不准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可看凌琅的表情跟方才一点变化也没有,只好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您对这部戏的剧本有何看法?” “二。” 记者汗,“导演?” “更二。” 记者大汗,“可是上一部票房过十亿……” “后来观众都要求退票了。” 记者瀑布汗,“……在海外反响也不错,据说还有望入围本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我认为评审团有暗箱cao作的嫌疑。” 记者成吉思汗,“您这么说,我更期待这部影片了,希望能早日在电影院里一睹真容。” “如果有赠票又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的话,可以一看。” 记者连忙摆手,“不不,我一定会亲自买票入场的。” 凌琅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纸钞一言不发地递过去。 记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这是做什么?” “未免你届时后悔。” 记者:“……” 让记者提心吊胆的访问部分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凌琅换上杂志社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让摄影师为他拍了几组照片,整个采访才算结束。 记者把凌琅送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凌琅很少会对陌生人产生兴趣,但却控制不住看了电梯里的男人好几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那人似乎正要到这一楼层,踏出电梯后,见凌琅一直打量他,便没有动,镇定地与他对视。 “我是不是认识你?”凌琅刚问出口便后悔了,这问题听上去实在太像某种老套的搭讪方式,更何况跟他的身份毫不相符。 岂料对方却干脆地回答,“是。” 记者不晓得这个时候应不应该插嘴为二人做介绍,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那人又接着道,“连自己的制片人都不认识,你的脸盲症是有多严重?” 凌琅记起来了,他似乎最近几部戏的制片人都是同一个人,不过有的制片是统筹大局的,有的制片就只是出资挂名,眼前这人属于后者,他只在几次开机仪式上见到对方草草露过一面。 不过脸盲症……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但那也只是背后议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面说过他。 之前那几次短暂的碰面并没有给凌琅留下什么印象,不过在知道对方身份后,凌琅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因为他跟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