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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嫣嫣发觉到她神态有异,自己又出奇地行为诡秘,身手厉害,终给这秀外慧中的美女猜出自己是项少龙来。 自己这趟乔装可说处处碰黑,一塌糊涂,幸好田单尚未知道自己来了。 而李嫣嫣遣开其他人后,才迫自己表露身分,事情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叹了一口气后,回复往日的从容潇洒,淡淡道:“她有没有告诉你“蜜糖”的故事呢?” 李嫣嫣微一点头后,玉脸转暗道:“项少龙!你好大胆,今次是否奉秦人之命,来蛊惑我大楚众诸侯国呢?” 项少龙苦笑道:“我项少龙怎会是这等卑鄙小人,亦不屑做这种事。要吗就在沙场上见个真章。今趟我来是要杀死田单。现在既给太后揭穿身分,只好返回秦国,唯一要求只是希望能领滇国的孤儿寡妇安然离开。” 李嫣嫣失声道:“走得这么容易吗?” 项少龙含笑看着她,先饱餐一轮秀色后,才平静地道:“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若在下被杀,再加上春申君派人行剌徐先一事,即使有吕不韦也难阻止秦人大军压境之祸了。” 李嫣嫣勃然大怒道:“这实在欺人太甚了,你当我大楚真是怕了你们秦国吗?秦国正值东郡民变,自顾不暇,还敢来凌迫我大楚吗?”这番话外硬内软,明眼人都知她心怯了。这也难怪,现在谁不是谈秦色变呢。 项少龙微笑道:“奏国现在是自顾不暇,但东郡民变算是什么一回事,兵到乱平,药到病除。反是大楚因滇国之事,诸侯思变,人心向乱,秦国现在或者仍没有灭楚之力,但只要迫得太后再次迁都,后果将不言可知。 两人目光不动地对视片刻后,李嫣嫣冷冷道:“刚才你说春申君派人袭击徐先的使节团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项少龙心中暗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沉声道:“这实是田单和吕不韦要倾覆楚国的一个天大阴谋,春申君以为杀徐先可讨好吕不韦。哪知却是掉进了陷阱去。” 遂把事情始未说了出来,特别将吕不韦和田单狼狈为jian,先怂恿李园,见其不为所动,故舍李园而取春申君一事说了出来。顺便把在秦岭遇上庄夫人,后来又给成祈假扮船夫意图谋害的过程都详细说了。 李嫣嫣那对美目不住睁大,玉容忽明忽暗,显是非常震惊。 最后项少龙道:“太后现在该知道我对大楚实没有半点不轨之心。” 李嫣嫣苦恼地道:“春申君为何如此糊涂,竟冒大不韪去袭杀秦人来吊唁的使节团,我必须阻止此事。” 项少龙道:“可以阻止的话,我早阻止了,徐先乃秦国军方的核心人物,若有不测,而吕不韦又透露出是春申君所为,那唯一能平息秦国军方怒火的方法,就是献上春申君的人头。那我或可设法为大楚开脱了。” 李嫣嫣愕然道:“我怎可以这样做。唉!我虽身为太后,仍没有能力这样轻易的把春申君斩首。” 项少龙知她已经心动,低声道:“只要太后不反对就成了,我会和太国舅爷设法的。” 李嫣嫣一呆道:“太国舅知你是项少龙吗?” 项少龙点了点头。 李嫣嫣显是很清楚两人间的往事,沉声道:“他不是和你有夺爱之恨吗?” 项少龙道:“李兄现在只能在楚国陷于内乱、秦军来犯与杀死我之间作一选择,李兄终是爱家爱国之士,自是选择与我合作了!” 李嫣嫣沉思片刻后,露出倦容,娇柔不胜地道:“万将军请退下,待我好好想一想。” 她的软弱神态,看得项少龙砰然心动,忙压下歪念,退了出去。 刚步出殿门,就给李园请了去宫内他的别院说话。 项少龙把李嫣嫣识穿他的事说出来后,李园喜道:“此事甚妙。若有小妹站在我们这一方,我们就胜算大增了。” 项少龙故意试探他的诚意,道:“太后似乎对李兄和春申君的态度均非常特别,究竟内中是否另有别情呢?” 李园呆了一呆,才深深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的神色,道:“项兄虽一向是李某人的宿仇大敌,但无论我或是田单,心中都非常佩服项兄,甚至以有你这样一个对手为荣,假若此话由别人来问,我只会搪塞了事,但现在却不想瞒你,更相信项兄会为我李家守秘。” 项少龙心中一沉,知道所料不差,李嫣嫣果然涉及有悖伦常的事。 李园默然半晌,才缓缓道:“嫣嫣十四岁时,已长得非常美丽,爹娘和我这作兄长的,都视她如珠似宝,却没想到不但外人垂涎她美色,连族内亦有这种抱有狼子野心的人。” 项少龙大感愕然,看来是自己猜错了李园和李嫣嫣的关系,luanlun者是另有其人,但为何李嫣嫣对李园的态度却这么奇怪。 李园道:“详细的情况我不想再提了,事情发生在嫣嫣十六岁那一年,这人面兽心的人就是李权,李令亦有分参与,李族中当时以李权的势力最大,我们敢怒而不敢言,爹娘更因此含恨而去,嫣嫣则整个人变了,完全不肯接触男人,终日躲在家里,只肯见我一个人,有种异乎寻常的依恋。” 项少龙大奇道:“若是如此,她理应恨不得杀了李权才对,为何仍对他如此宠信呢?” 李园痛心地道:“因为她也恨我!” 项少龙愕然望善他。 李园一掌拍在几面上,眼中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道:“就由那刻开始,我决定不择手段也要杀死李权和李令。到嫣嫣二十岁时,李权这禽兽不如的人,竟公然三番四次来向我要人,我给他迫得没法,才想出一计,就是把嫣嫣送与春申君,如若怀了孕,就再由春申君送给大王,项兄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只有这样,李权才不敢碰嫣嫣,而我则既可取得春申君的宠信,也有可能变成国舅爷了。” 项少龙呆望着李园,想不到其中过程如此复杂,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同时可看出诸国之中,不但以楚人家族势力最雄厚,也以他们最yin乱。 李园道:“我费了十天工夫,叙陈利害,才说服了嫣嫣,而她肯答应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楚国,因为若大王无子,他死后会立即大乱。但她却有个条件,就是这孩子的父亲必须是我,她只肯为我生孩子。”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李园一对俊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