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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跑跑不要紧的。」李彤说。 莫蕊并不像大部分的小孩子一样,见有人撑腰便得寸进尺,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怔怔站在路中央,慢慢向莫文的方向走过去。 雨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沈正原说道,「我第一次看么你这个脸色呢,莫文......有点儿......」他突然笑起来,好像觉得自己的感觉十分好笑。「有点儿杀气。」他说。 正在这时,他后面一直静止无声的厢型车门被猛地拉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迅速窜出,动作猛烈而俐落,他一把推开李彤,然后一手揪住沈正原的衣服,冰冷的枪口已经指到了他的脑袋上。 李彤发出一声惊叫,在宁静的夜色中,像划开皮肤的刀子,直插进所有人的心中。 莫蕊拔腿就跑,恐惧地冲到莫文的怀里,后者跪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好像这辈子都不要分开了,但他一只手仍稳定地把女儿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场面。 另几个人都被这场面弄呆了,不明白为什么温馨生活剧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动作剧。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沈少爷。」后面的人阴恻恻地说。 周迎裤子上的拉链也没拉,手忙脚乱地把枪抽出来。他站在一片假山下的黑暗中,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这次的绑匪只有三人,三人也许确实已经足够解决问题,他感到心脏一阵紧缩,他总抱怨着保镖的生活堕落,平淡的生活多么无聊,却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小生理问题,也许几个小时后,他们的保护目标会被干净俐落地带上车,自己却会拿着饭盒徒劳无功地追捕--看现在这情况,结局也许依然会如此。 冰冷坚硬的枪口抵在沈正原脑袋上,但他正紧紧盯着莫文,那人跪在地上,紧紧抱着他的女儿,即使不看他的表情,他也能感觉到他的恐惧。 他试图抓住自己的右袖,后面的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他袖口上的钮扣,粗暴地扯下来,丢到地上,「通讯器是吧,只是委屈它在这里留一阵子了,不过相信几个小时后,你亲爱的保镖会找到它的。」他说完,就把沈正原往车子里拖。 周迎看得一肚子火,但对方的枪口指着沈正原,他又不能做什么,唯一能干的就是利用自己没被发现的优势,继续躲在阴影里。 正在这时,谁也没想到的,沈正原一把抓住绑匪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上。一手已经抓住他的枪,手放在扳机上,对准他的脑袋。 大凡经常被绑架的富家子弟,都会学一些基本的搏击和射击技巧,而且介于他们很有钱,所以虽然花费的时间不见得很多,但都是名师教导。沈正原虽然不能说功夫多么出类拔萃,但这个动作确实是干脆俐落,无懈可击。 对方根本没想到到嘴的鸭子突然开始反抗,一个冷不防被摔了出去。 沈正原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凭个人之力逃出去,因为后面还有两把枪指着他的脑袋,如果他过于激烈的反抗,他们会不会撕票。那一刻,他只想保护莫文,保护他的生活,他的女儿,让那个温柔的人,不要那么满怀恐惧。 就在那一瞬间,他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那是子弹击中头盖骨的声音。他转过头,那个正要拔枪的绑匪司机脑袋正中一枪,正慢慢倒下,另一个人匪徒举起双手,另一个保镖的枪口正对准他--虽然沈正原的通讯器被丢弃了,但周迎还有一个,可以联络同伴。 周迎从阴影里走出来,虽然他总吹嘘自己杀了多少人,但其实并不多。他有时会想当再有一个人入帐、一枪正中眉心时会有多兴奋,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去兴奋,他所有的神经只写着「紧张」二字。 他甚至裤子拉链都还没拉上。 他迅速跑到沈正原旁边,接手了那个人,这回可算是抓着了个活口。 沈正原并没有理会他,他也没有歇斯底里抱怨他们为什么现在才到,他只是盯着莫文。 看到有人死去,莫文把自己的女儿抱得更紧。那一瞬间,沈正原看到他的眼神。莫文的眼神总是波澜不惊的,常令他想起春日里,某处幽静地域的一小片潭水,虽然在闹市,可他竟能如此的幽然和平静。可是现在,他看到他那双漆黑双眼难以形容的恐惧。 他只是紧紧抱着他的女儿,像她是他唯一的依靠。 「对不起。」沈正原说。 莫文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莫蕊。 「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了。」沈正原说,转身由保镖领着他向另一辆车走去。最后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莫文一眼,带着留恋。那人始终没有说话,但他想,如果没有自己在这里,他会生活得更为惬意,和平静吧。 他本来就是一个那么平静生活的人,自己凭什么把他扯进这一系列的灾难中呢。 李彤茫然地看着这一幕,还没能从这不停转换的剧情中回过神来。 「莫老板,你之前发现了那里有人吗?」周迎忍不住问,他记得莫文叫自己女儿回来紧张的语调。 莫文没有说话,他只是把莫蕊抱起来,沉默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眼中的敌意,又想自己沈家的事给他添了什么麻烦,周迎耸耸肩,转身离开。 是的,莫文看到了。 他看到当女儿走过一辆黑色的厢型车时,车窗里伸出的枪管,漆黑的枪管对准了她小小的脑袋,他甚至听到了拉开保险的声音。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做,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也许这么做只是觉得好玩。但莫文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如果沈家那些保镖不在,他想,我会杀了他们全部的人,再者,我不会再告诉自己要手下留情。 第八章 沈正原真的不再出现了。 莫文有时候会想,也许他会忍不住再回来,带着一堆的保镖,和他那一大堆的危险,说他只想来坐一小会儿。有一次,他甚至梦到他回来了,推开门,还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大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让他帮他冲杯咖啡。 莫文感到很高兴,他细心地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