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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可以让人任意的发泄怒火,在将花圃中所有的枝杈都折断一遍以后,他的心情总算稍稍好转了一些,留下一地的狼藉,他从另一头走出了花园。 花园的另一头是一个偏僻的小院,门口有卫士看守,当刘小刁想要进入那个小院的时候,被告知那里关押着着魔教的俘虏,无双公子曾经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当他询问起囚犯的身份时,守卫却语焉不详,只告诉他里面关的是魔教当中一个重要人物。 刘小刁悻悻的原路返回,再次进入花园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名送饭的仆人,他灵机一动,便出口道:“喂!你站住。” 第一声对方似乎没有听见,依旧低着头向前走着,刘小刁立刻又提高音量叫了一遍:“叫你呢,停下!” 仆人猛的停□形,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刚一看到刘小刁的脸立刻就低下头去,忙不迭的行礼道:“您叫我么,子同少爷?” 刚刚那一瞬,刘小刁并没有仔细看清那人的脸貌,只觉有些面生,没想到对方竟是认得他的,他猜想许是之前山庄知道他的下人吧。刚想抬指运气将其点晕,可手势刚刚抬起他就愣住了,身体里依旧感觉不出半分内力,失落感再次袭上心头,朝那人摆了摆手道:“没事了,你去吧。” 原路返回,刘小刁想要返回先前的房间,可由于先前走的心事重重,根本没来得及辨别方位,站在花园入口,他发现他迷路了。 此后他整个人一直处于不停的游荡状态,由于所有人都远远的躲开他,他连找个人问路都不行,好不容易摸回先前那座校场,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候了,校场的右侧是他先前睡觉的地方,左侧亮着灯火,竖着烟囱,想来应该就是厨房了,他先往右走了几步,摸了摸肚皮,拐了个弯向后走去。 没走过多远,迎面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的,然后又看见几个无双城弟子正拖着什么东西,艰难的往这边走来,隔着老远也能听见他们的抱怨。 “吃完就睡,难怪这家伙比俺老家养的老母猪还肥!” “别光抱怨了,你倒是使劲呀!” “太重了,不行,不行……我要歇会儿。” “你们说那个苏州来的小少爷身边怎么就带上了这么个货色,每次都跑到厨房偷东西吃,还吃完就睡,莫不是……” “你说话小声点,那小少爷如今上了公子的塌,不比以前了,以后没事少跟他玩儿……” 随着刘小刁的靠近,那四个人连忙噤声,不过依旧被他听见大半,来不及生气,反而惊喜,因为那躺在地上熟睡的胖子不是厉蟾是谁。 刘小刁于是假装没有听见他们刚刚的言论,详细的询问起厉蟾的近况,听闻他这两天除了吃便是睡,当即放下心来,伽罗真气不愧是西域沙门秘法,能通过不停的进食来修补躯体受到的损害,看那熟睡的脸上闪着健康的红润,想来内伤正在恢复。又从四人口中得知,他们正要将厉蟾抬回房间,便饭也没心思吃了,跟着他们一同返回。 到了地方,刘小刁才发觉,哪儿跟自己睡觉的地方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只不过装潢配置明显差了很多,床上的被褥都散发着一股霉味,桌椅上积了灰尘,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气了,除了厉蟾以外,房间里还关着另外一个住客。 那人就是先前在地藏石窟前与无双公子拼的两败俱伤然后被他俘虏的野人,他此刻依旧被绳子捆着,躺在房间的角落,当看见刘小刁进来的时候,他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随后又无力的垂下,在他面前,散落着一些食物的碎屑,显然无双城的人并没有为其提供良好的待遇,刘小刁甚至怀疑,倘若他再晚几天发现的话,这家伙不被渴死也要被饿死。 刘小刁提了提桌子上的茶壶,发现茶壶是空的,房间里也没见其他能够盛水的容器,便打开门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返回,才发现房里正有人等他,正是先前伺候他起床的那几个下人,见他回来,他们一下子忙碌起来,搬椅子的搬椅子,递毛巾的递毛巾,剩下的则将暖桶内保温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看似忙乱却又井然有序。 这样的状况,刘小刁先前看到过很多次,不过他们伺候的对象并非是他,而是无双公子,如今乍一享受跟仇人同样的服务,令他颇不习惯,立时觉得心烦意乱,干脆发了通火,胡乱的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那些人很听话,不言不语的默默退出,这让刘小刁好似一通老拳打在棉花上,一点都没有发泄的快意,抓起个茶壶,复又走了出去。 厉蟾依旧在睡,并且毫无苏醒的迹象,那野人孩子也仍旧被捆在墙角,这次却是连抬头都免了,直到刘小刁在他跟前蹲下,将壶嘴凑到他嘴边,他才有了反应。 一闻到水的味道,他一张嘴便咬上了壶尖,喉头涌动,拼了老命的吸了起来,只听房间里咕咚咕咚回响不断,不一会儿一整壶茶便见了底,他却还不罢休,最后将壶底的茶叶都吸了上来,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子,然后还长长的打了个嗝,放了个悠长的响屁。 刘小刁瞬间变了脸色,赶忙退后两步,两手猛扇,心里着实后悔刚刚的举动,只会放臭屁的杀手,还是干脆点死了算了,于是他狠狠的对着野人的肚子踹了一脚。 “诶哟!”一声惨叫。 由于屋子里没点灯,刘小刁虽然瞄准的是他肚子,但实际也不知道刚刚踹中了那里,只知道野人兄弟疼得一下蜷缩起来,身体瑟瑟发抖。 刘小刁被那声叫喊吓了一跳,又看到对方这么夸张的反应,于是忙回头点了蜡烛,凑近一看,发现对方此时脸色苍白,额头俱是虚汗,两条腿死死的并拢着…… 不会是踢倒那个地方了吧!刘小刁不负责任的推测了一番,但看见过了一会儿,那颤抖渐渐平复过来,预计伤势不重,便也不再在意,作势又轻轻踢了两下道:“装什么装。” 野人青年不言不语,只是两眼死死的盯着他,这让刘小刁略有些心虚,便冲他吼道:“瞪什么瞪,本来我还打算给你点东西吃的,你这样瞪我,明天再说罢!”说罢便提了蜡烛,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由于下人们都被他赶走,所以此刻偌大的房间里颇为冷清,放下蜡烛,正想上床,一只白皙的手掌突然从后方出现,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 外间忽然变得热闹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举着火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