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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崖将玉佩塞到江月楼手中,一阵温腻滑润,不怪纪母当年说这是祖传的宝贝,定要给媳妇代代传的。纪青崖道:“你拿着吧,收着或系着都行。” 江月楼先看他把话说到那份上,也不好拒绝,只道:“哪敢系着,系着这宝贝,磕着碰着我都是罪人。” 纪青崖道:“那你送我什么?” 江月楼摊开双手道:“你瞧着什么好拿去吧,我家没宝贝。” 纪青崖道:“那把扇子给我。” 江月楼忙护住了扇子道:“这个不行,保命的玩意儿。” 纪青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怕主要是因为这风月无边四个字,是你的好红颜知己写的吧,江南第一才女,了不得呢。” 江月楼道:“她都嫁人了……” 纪青崖道:“那你把扇子送我。” 江月楼道:“你的春水剑送我么?” 纪青崖“叮”的一下抽出春水剑,剑光照雪,明晃晃映着两人的眼睛,他向前一递道:“有什么送不得?” 江月楼扶着额道:“你这也太胡闹了。” 纪青崖回剑入鞘道:“那你把扇子送我。” 江月楼把扇子丢给他道:“给给给,给你!” 纪青崖手指一拈,展开扇子摇了几下,墨香袭人,又合上了了抵住江月楼的下巴道:“我只是说说罢了,还是你拿着吧,把扇坠儿给我便好。” 江月楼扯下扇坠丢给他道:“这言语,莫不是你也要逼我娶你了。” 纪青崖笑吟吟的亲他一口道:“那你娶我么?” 江月楼道:“若天下美人同意,我便敢娶了。” 纪青崖道:“何须天下美人同意,你若想,我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嫁给你。” 江月楼道:“你就臊我吧。”分明前日才压了他,这回来说什么嫁娶的话,难不成是拿他打趣呢。 纪青崖道:“不然你嫁给我也行。” 江月楼也笑不出来了,假意打了个哈欠道:“我休息一下,你帮我去看看十五睡的怎么样吧。” 纪青崖笑道:“你当的好爹。”便也不继续说,出了门去看十五了。 江月楼掩住门,拿了苏独秀寄的那纸信,又是不自禁的来回踱步,思量了半天才自语道:“这是不走不行了……” 不仅要走,而且是背着纪青崖,不能给他追上来的机会。江月楼是什么人,从纪青崖方才的表现就看出来了,恐怕纪青崖对他起了什么兄弟不该起的心思,加上前日又做了那等事,还留下来岂不尴尬? 加之金陵那边江折雪的麻烦事,他少不得要赶过去周旋一番,不若就以这个为由头暂避了。 只是要不要带上十五呢,十五本和鱼海棠找他找了一年,小孩子身体弱,早已吃不大消,这几天才养得白嫩点。又要赶去金陵,怕生了什么病可怎么办。 要留十五在这倒不怕纪青崖不照顾,但也给了他由头日后也寻江月楼。 两相犯难啊。 江月楼来回踱了半天,才下定心意。 要走,且不带十五以免碍事,来日便修书给家里,让爹娘派人来接十五,避免与纪青崖再接触。至少等个什么一年半载,那份心思淡了,再来说清楚便是。 总之说到底,风月扇是断不想做下的。 ---第八章完--- 第九章 江月楼留了一纸书函给纪青崖,言明自己要赶去金陵找江折雪,趁纪青崖不在时包袱款款放下书信,准备逃之夭夭。 哪道门外站着个神出鬼没的鱼海棠。 她仍是蓝色印花衣裳,干净整齐,抱着打瞌睡的十五。 江月楼凑上前亲了亲十五软软的脸颊,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鱼海棠盯着他的包袱道:“公子要出门?” 江月楼含糊道:“去趟金陵。” 鱼海棠道:“公子若要走,带上我和十五吧。” 江月楼道:“十五还小,你这是……我又不是不回家了。” 鱼海棠低头道:“十五与你相认才没多久,怎么能又分开。” 江月楼道:“我会让人接十五回我家,我去办点事就回家了。” 鱼海棠不做声了,就是抱着十五不言不语的挡住江月楼去路。 江月楼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鱼海棠道:“那至少公子带上我,我怕公子给十五找位娘亲去见老爷夫人。” 江月楼一时大为后悔昨日将家中来信要见十五娘亲的话拿出来逗趣了,竟让鱼海棠认真了。鱼海棠对十五极用心,生怕小少爷年幼,来个女主人会欺压他。 江月楼哭笑不得,但鱼海棠对十五一片好心,他只得道:“那好,你便跟着我吧。等办完事我立刻回天嘉,绝不给十五找后娘就是了。” 往昔江月楼出游,带的都是红颜知己。这回出逃,带的是儿子的“奶娘”。 他携鱼海棠一路上金陵,鱼海棠倒也心性坚韧,每日赶一天路,从早到晚,从不喊一声苦,令江月楼暗暗赞叹。江月楼惯认为这世上区分女人的除了容貌便是个性了,鱼海棠这种女子,容貌再好上几分,那也是人人抢着要了。找情人要浪,找妻室要端庄。 江月楼其实是很欣赏这种宜家的女子。 - 金陵乃是六朝古都,十代都会。依钟山,临长江。自古繁华,也是穿云箭苏独秀的老窝。 江月楼道:“你听过苏独秀吗?” 鱼海棠道:“连公子曾谈起江湖轶事,讲到这位苏公子时说,世上风流,唯穿云箭堪与风月扇一较上下。” 江月楼微点头,实则风流名声他风月扇得的雅名,苏独秀得的,却是恶名。又问道:“那他如何评价我?” 鱼海棠低低一笑道:“谈及你,连公子只说了两个字……” 江月楼道:“哪两个字?” 鱼海棠道:“流氓。” 江月楼愕然,而后哈哈大笑道:“当年年少轻狂,确实多有得罪。”又道:“我们现下要找的便是穿云箭